见到他们来的那一刻,华云差点哭出来。
“神医,主子在里边。”华云急声道。
凌沙点头,快速的进了屋里,白宴冰跟上。
他们一进去,满屋子的血腥味,炕上,华重楼毫无生气的在那里躺着,身上盖着一个布单子,满是鲜血。
凌沙看的当时脸色就变的白了白,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也来不及问什么,凌沙快速的脱去外面的袍子,对华云道:“快去烧热水,阿宴,夜明珠拿出来。”
众人依言行事。
跪坐在华重楼身边,凌沙慢慢的揭开了布单,就见华重楼胸口处有拳头大的一个伤口,血还在往出渗着,这应该是他们用药和点了伤口周围的穴道了,不然光流血他也活不了了。
腿上一道剑伤,左胳膊两道剑伤。
凌沙不再说话,先给他把脉。
白宴冰脸色冷凝回头问华冰,“在哪里受伤的?你们不在他跟前?”
“当时华风和华雨跟着主子,我们俩在外面执行任务,他们陪着主子往京城赶。等我们俩处理了尾巴跟上来,就见到他们又遇到一帮死士,对方下的是死手。华风和华雨也受了重伤,让我们俩带主子回京找神医,他们还在后面。不过,我们留下了信号,如果他俩还活着,能找到这里来。”华冰沉声道。
白宴冰凌沙又是一沉,“让华云去接应华风华雨,阿楼这里有我们俩和华冰,不会有事,把那两个找回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世子。”华冰应了一声,赶紧出去告诉华云去了。
凌沙把完脉,“阿宴,得动手术,你去看看水烧好了没有,要开水,再找些干净的白布和盆来,快一些。”
白宴冰点头,出去。
凌沙赶紧从药箱里找出五六瓶药来,一个个的再次确定后,取出三个瓶子里的三颗药来放入了华重楼的嘴里,从一边拿过那半碗水来,给他灌在了嘴里,最后,捏着他的嘴角两颚,让他自然的咽下去。
之后,她取出银针来,开始封大穴。
很快,白宴冰和华冰把凌沙要的东西找回来了。
“华冰,你在门口守着,不能开门,不能有风,阿宴,在我身边给我递东西,我得给他做手书,伤口赶紧得缝合。”凌沙一边在热水里洗手消毒,一边吩咐,接着又用热水开始给自己那一盒子的手术刀和剪子针这些东西消毒。
白宴冰也利索的脱了外袍,上炕,轻轻的跪坐在凌沙身边,等着给她递她消毒完了的东西。
华冰站在门口,一边看着,一边担忧着,也一边凝神听着门外。
一个时辰后,凌沙缝完最后一针,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幸好,在她缝针的过程中,血慢慢的止住了。
拿酒精棉把伤口处的血擦干净后,凌沙给伤口上撒了止血的
再拿药箱里带着的纱布把华重楼胸口处包扎起来以后,凌沙开始给他处理腿上和胳膊上的伤口。
又一个时辰后,凌沙都处理完了,也累瘫了。
时辰已经到了子时。
凌沙给华重楼处理完身上后,对白宴冰道,“你慢慢的给他擦洗一下身上所有的血迹吧,最后给他换身衣服。”
白宴冰点头,低声问道:“你咋样?累不累?先找个房间休息一会,天亮了我们再去吃东西吧!”
“嗯,你晚上和华冰轮流着休息,有一个人盯着他,我担心他会发烧,一旦发烧立刻来叫我。”
华冰和白宴冰一头。
“华冰,还有房间吗?我去休息一会。”凌沙困的有点睁不开眼了。
华冰点头,带着凌沙去了旁边屋子,有些尴尬的道:“神医,没有被褥,只有一张席子。”
“没事,我躺一会就好。”凌沙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她拿着一边的布子上去擦了一下那席子上的尘土,躺下把外袍盖在了身上。
临睡前,凌沙还在想,三次的药吃了,还是易困,不知道师祖什么时候会回来呢?
很不幸,寅时三刻钟时,华重楼发烧了。
白宴冰先试着用凉水布巾给他降温,却不管用,没办法,他只好去叫凌沙。
凌沙睡的正香被叫醒,心情很不爽,可随即想起了华重楼的伤势,叹息了一声,赶紧跟着白宴冰去给华重楼降温退烧。
喂了一颗退热消肿的药丸,凌沙又给他清洗了一次伤口,重新上了药,再开始行针,帮助退热。
等华重楼的烧终于退下来时,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