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床质量非常差劲,动作稍微大点,都能发出吱吱的声响,就跟摇床似的,我听着某地的风俗,好似有听床的。
陈昊天猛地撞了下,疼得我闷哼出声,低声喊他轻点,他又故技重施,指责我不专注,我转过头看了下时钟,这都凌晨三点钟了,有完没完了。
前面我是很努力地配合的,出于女朋友的义务。要让他痛快吧!。
后来真的累了,他还神采奕奕,精气神十足,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吃药了,我呵呵地对他笑说“你能快点嘛?我要睡了?”
话一出,马上煞风景的,他闹腾了几下,从我身上翻下来,背对着我睡去了,看来是生气了,我也没力气去哄他了。
昨晚太折腾了,等我醒过来早就中午十二点了,就是不愿爬起来,实在是太累了。这几天爬的山,走的路都快赶得上一年了,又闹了大半夜,我就想趴在上面,什么都不干,就光是躺着,躺着看天花板,那也是一种享受。
陈昊天也不起来。他靠在床头盯着手机屏幕,倒不在是玩游戏,好似是在看文件。我随意扫了眼好像是剧本,他什么时候也开始玩起这种文艺玩意,不像是他的风格啊!
事实上,我对陈昊天的定义从来都是不准的,他性情不定。做事也是变幻莫测。
我怕他还会生气,小心谨慎的翻了身趴在了他的胸膛,寻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躺着,见他并没有什么反应。我装作打了好几个哈欠,又看了几眼,确实就是剧本。
我用脸颊蹭了蹭他,像是一只温顺的波斯猫。
他回过头看着我。又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漫不经心地“终于舍得起来了。”
他眉眼是欢悦的,壮大了胆子,咧嘴嘴巴朝着他笑,笑得嘴巴都给僵硬了。
他仿佛是料到了我没有什么好事,又撇过脸不再搭理我,继续看着屏幕,那个样子可专注了,就差头顶上写着‘请勿打扰’四个大字。
我有些恃宠而骄,又挨了过去,他又朝外挪了挪,我又挨近了几分,凑到他跟前继续笑得像朵春花般灿烂。
他很不给脸的白了我一眼,不耐烦道“什么事说!”
我又呵呵地笑了两下,小心翼翼地问他“你是打算转行投资电影吗?我也听说了现在的电影非常赚钱,上次拍摄的什么魔女电影,根本没有什么剧情都买了2亿多的票房。”
陈昊天终于放下了手机,瞥了我一眼,那目光锐利的跟刀子似的,他一针见血地问“你想干嘛?”
我被他瞧着有些心虚,本来想说要不你捧我,让我去客串一下也成了,混个脸熟。可又怕他把我骂的狗血淋头,没什么底气。我就是想一想,也怕人家戳着我的脊梁背,说自己是潜规则上去,我老老实实地就把话吞下去。
我低着头使劲地摇晃着,装得很真诚地说“没有什么。我听见了你和黄导演攀谈,就好奇的问了句而已,不是就算了。对了,你认识黄导演吗?”
“嗯!”陈昊天倒是不否认,应了声。
我越发好奇了,黄导演看上起是个相当平常,他就是在我们县城开了一家影视公司。其实平日就是帮人家拍婚礼现场,策划婚礼之类的,就像个婚庆公司。陈昊天居然也认识他,这是多稀奇的事对不对?
陈昊天从床上起来了,还是光着身子,一丝不挂的,却很镇定地开口说“我没打算转行。现在谁手里没个手机,手游和新技术只会吃香,就是得要有新意。电影那块儿,我就是想去分一杯羹而已,毕竟现在是投资多方向的时代,那里有钱,就去捞一笔。”
我立刻把视线转移开去,暗自腹诽,某人真是不要脸,青天白日的,朗朗乾坤的。我嗯嗯地哼唧几下,就当是回复了。
陈昊天若无其人的光着身子朝着浴室走去了,进门之前,他对我说道“你上网查一下王陶明!”
我一头雾水不知天,陈昊天的嘴里冷不防地冒出一个人名,但他从来不会说废话的,自然有他的原因。
我拿出手机开始搜索,百度跳出了个人,那个长相和黄导演长得有七八分相似,就是照片的那个人年轻些,也瘦了些。我又看了些他的个人介绍。还在国际上拿过奖的导演,后来也不知就销声匿迹,至今都是一个迷。
脑海里蹦出一个想法,难道黄导演就是王陶明,可他那么有名来小县城开影视公司,这个也太稀奇了,难不成他的名字和陶渊明相似,人也厌倦了世俗的红尘,也学着那个老人家隐世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