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院里存的这一堆饥荒,又见二儿媳进院就和大儿媳妇撕扯起来,火气腾腾往外冒,掐腰张嘴就破口大骂道:
“你个丧门星,不要脸的小娼妇,还有脸和你大嫂掰扯,她不是为你好?
你欠饥荒,饭还吃得挺硬,得馋痨啦?赊回来那般多粮食,你上辈子是饿死鬼托生的?
我们老许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娶你进门,还不知羞臊传到外面各村说你管事儿,长点逼就卖弄,你那脸上毛都白了还满哪臭嘚瑟。
呸,我看欠一屁眼饥荒倒是挺能挑起大梁,备不住跟谁有一腿!”
许田芯:“你?!”
她针呢。
许田芯感觉自己要被气死了。
她长这么大,从来没听过如此难听的话。
这是什么太奶奶,她要用针把太奶嘴缝起来。
许老太一把扯住要上前理论的孙女和于芹娘,瞧给孙女和儿媳妇气的,岁数小面嫩全被气哭了,肉眼可见的浑身发抖。
不用孩子们上前,这都是小场景。
许老太制止住田芯后,也把腰掐起来了,和第一次见面的老婆母对着掐腰,还呵斥孩子们谁也不准插嘴。
这里爱讲究个狗屁名声,否则就是不孝。
那今日她这个名声就不要了,反正她往后也不找对象不科举,不会被耽误,爱哪告哪告。
许老太望着眼前的老婆子,掐腰扬着脖子骂道:
“老太太,我是把你二儿子装麻袋里,抱着麻袋一起跳过江,还是没养大许家几个娃给他们卖了换银钱,你骂我丧门星?
我娼妇?我给你二儿子戴过绿帽子被你抓住过吗?还是你儿子不行被你知道了,你一口一句娼妇,这几个孩子不姓许?
你再敢骂我一句试试,我明话告诉你,你往后再敢嘴臭跟吃屎似的,你骂啥我干啥,那我就真去外面找个有一腿的,我还给这些孩子们改姓,你看我敢不敢!”
老老太和谷素芬纷纷露出不可置信,震惊到无以复加。
在这里从来没有敢和婆婆这般对骂的,所以一时之间差些以为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并且老老太压根儿不认为自己骂得多难听,因为家家户户的婆婆经常这么骂儿媳妇。
倒是头一次有被儿媳妇骂回来的,愣是懵了好一会儿。
许老太望向她们懵逼的神色,心想:
没动手扇你们已经是看在仨儿子面上在忍。
就她亲娘有生养之恩要是敢这么骂她脏活,她都敢翻天对着干,更不用说眼前这个死老婆子。
而且别想拿分那点家产和田地在她头上作威作福,原身可以忍受,她这里门都没有,必须给那位老虔婆掐死在地垄沟里。
再说她就不明白了,原身有啥可忍的,家产和田地给的是她吗?许家要是没有那些东西,当年老娘还不嫁你老许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