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打电话给sunshin花店的老板娘,让她去给你送花对不对。”
许如远倏的抬起头:“我没有。”
顾烨不作搭理,继续说:“然后你把她骗上了山,接着推她摔下了山坡,是不是。”
“不是。”许如远一直摇头。
顾烨还是继续说:“她的头撞击到了木桩,当场死亡,于是你就拿手术刀解剖了她的子宫对不对。”
“我没有!是她自己没站稳掉了下去,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是她自己掉下去的。”男人歇斯底里的叫着。
“噢,原来是这样。”
许如远整个人都懵了,他怔怔的看着面前的顾烨,死死的盯着他。
“知道吗,从上山开始,你就在说谎。9点这个时间,是闭山时间,你怎么进的去?钮扣掉在的地方是北门入口100米处,也正是我们发现死者的地方,公共电话亭里并没有你的指纹,你很聪明,带了手套是吗?甘萱萱是怎么死的,你应该比我清楚。事到如今,你要不要请你的辩护律师也来坐坐?”
对面的男人,无力的用双手蒙住了脸。
“不用了,她是我解剖的。”
赵宁突然想到什么,接着他的话说:“是他们吧?”
许如远看向她的眼神里带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如果单单一个解剖罪,他顶多只能被判个几年就出来,但如果是两位。
“是,他也是我解剖的。”
赵宁如释重负,纠缠了这么多天的案子,总算是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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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如远作为二号犯罪嫌疑人,被安排在和代长信一同开庭审判,如果说,代长信是恼怒失手误杀,那么许如远的话,就是仇杀了。
在他后来的口供里,他表示在初中时期曾受到同学的欺辱,其中就包括陈述海。
大概是因为天生头发稀少,刚刚进青春期的男孩子有点早熟,于是成天嚷着说他是肾虚,这对一个男性来说是莫大的耻辱,正如瑞士的一位心理学家所说,健康的人不会去折磨他人,往往是那些曾遭受折磨的人成了折磨他人者。
赵宁坐在审讯室里做着最后的记录,打着石膏的手就放在桌子上,她忽然想起一件事,转过头看向顾烨,微阖着眼睛。
“顾教授,你怎么知道许如远会出现在那里?怎么肯定是他的。”
顾烨缓缓睁开眼:“能让老板娘亲自去那么偏远的地方给他送花的,要么,是忠实的老客户,要么,就是老板娘秉着上帝是客户的准则,分毫不怠慢,很显然,甘萱萱是前一种,忠实的老客户,也就是vip客户,而对于有一个有经营经验的人来说,这种客户,她必定会用特别的方式对待,比如,写在她店里墙上的客户记录。”
赵宁恍然大悟,没想到许如远那么谨慎还是败在了这个上面。
她看向窗外,皎白的月光从外面洒进来,落在地上成了一片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