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东天目城,王府后宅书房,师徒二人时隔五年,再一次坐到了一起。
王越敬上一杯参茶,问道:“老师,五年不见,身体可好?”
童关捻了捻鬓角的白发,笑道:“挺好。就是身上的剑伤,最近时常发痒,发麻,有些不方便而已。”
王越道:“好像天心又捣鼓出一种新药,是专门调理陈年剑伤、刀伤的;等天心回来了,我让她给您送来一些。”
童关道:“那要先谢谢少爷了。我这把老骨头,还能为王家多出些力。”
王越感激道:“老师快别这么说。这么多年来,辽东王家,全赖老师打点了,老师辛苦了,也该休息休息了。”
童关笑道:“少爷言重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当年若非老爷仁慈,给我了一个栖身之所,只怕我这把老骨头,早埋尸荒野了,我能为王家出点力,也是理所当然的。况且,这五年来,我在你那军校里,可是学到不少东西,真是令我大开眼界啊,不佩服都不行啊!”
王越笑了笑,转了话题,问道:“对了,老师,昨**隐瞒了我回家之事,可是为何?”
童关叹息道:“这事要从一年前说起。去年夏天,一场大暑之后,老爷的身体就越来越差了,辽东政事也有一天没一天的管着,不料竟被小人相趁……”
王越皱了皱眉,问道:“是何人如此大胆,敢招惹我王家?”
童关道:“少爷,我听说,您出生那年,发生了一些事情,好像是跟天目城城主公孙权发生了一些矛盾;两年后,公孙权逃离天目城,老爷便成了这里实际上的统治者。直到五年前,朝廷才发下公文,将幽州一分为二,辽西走廊以西,为辽西,归了公孙度;辽西走廊以东,为辽东,归了老爸,并立老爷为辽东刺史,行一州长官之权……”
王越点头道:“这事我也听说了。原来的那个公孙城主自私自利,贪生怕死,几次外胡入侵,都还要我王家出战,我们也因此被虏去大漠,差点没回不来!而这些年,我们王家更是带着全州百姓过上了富足、安宁的生活,这辽东归我们王家,也理所当然。”
童关道:“这话不假,百姓们也高兴;只是,那公孙权却不那么容易甘心。以前也总爱造个谣,生个事,虽有些小麻烦,倒无关痛痒。不料,去年老爷病倒之后,那公孙权竟突然发难,伙同辽西的公孙度,在我辽东境内,四处滋事,接连发生了十几起大的抢劫案,令无数商人损失惨重……”
王越皱眉道:“我们这不是有军校么?应该有自己的军队了吧?为什么没有派兵去围剿?”
童关道:“怎么没有?我们也组织过数次围剿了,但每次都铩羽而归,平白搭进无数兵卒、粮草,实是恼人。”
王越道:“每次都铩羽而归?可分析过是什么原因?”
童关道:“也有分析过。每次失败后,我们都会将详细情报交到军校,由教头带着学员,反复研讨,一致认为,肯定是行动被泄密了,以造成每次围剿,都落入敌人的陷阱!”
王越失声笑道:“有内奸?好嘛,在中原,都是我们在别家军中布置眼线;哪料到,在我的老窝,却被人布了眼线!这倒有些意思!”
童关老脸通红,嗫嗫不敢说话了。
王越笑道:“算了,这事也怪不上你,这种斗来斗去的事情,本就不是你擅长的。看来……这幽州也要加紧布置消息网络了。以前以为这里地处边界,又有我王家镇守,应该不会出问题。如今看来,倒是我疏忽了。”
童关见王越没有怪罪的意思,这才松了口气,弱弱的问道:“少爷,您此次回来,就只带了那五百兵马?”
王越笑道:“当然不是。后面还有我十万王家军。老师放心,有这十万王家军在,别说他公孙权,就是加上公孙度、公孙瓒,把全天下公孙家的人都加上,任是他眼线遍布幽州,咱也不惧他。若他还敢捣乱,我定要叫有来无回!”
“呼……这就好!”童关松了口气,道:“这一年来,可把我急坏了。再这样下去,我王家在辽东的基业,迟早要毁在那公孙权的手中!”
王越笑了笑,转头高声喊道:“魏延。”
一直守在门口的魏延闻声走了进来,躬身道:“师父。”
王越道:“你去拿我的令牌,南下找到文央,交待他加快行军速度,以最短的时间赶来辽东。”
“是!”
魏延走后,王越又去了趟后宅,见父亲睡得正香,便没再打扰,只带了童关,来到位于东郊的辽东高级军官学校。
这是继雒阳军校、怀城军校之后的第三个高级军官学校,虽然规模比不了怀城军校,但也占地超过万亩,各种桩阵、剑阵、沙包阵,林立其中,各项科目、设施,也样样齐全,跟另外两家军校,并无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