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推官的府邸靠近西湖的市集的一个巷子里,整座府邸被高高围墙包围,两扇朱漆的大门顶端,各自一个大红灯笼,灯笼上上黑色的赵府两个字,一左一右,随风飘动。
赵推官怀中抱着李卓塞给他的官印盒子,他是一介武夫,性子粗犷,并没有猜出自己已经是两难的境地,怀中揣着盒子便走向了自己的府邸。
门前的家丁看到了自家老爷回来了,忙进去通报,不多时出来了中年男子,颌下长须随风微微飘起,正是赵家府上的管家,一看自家老爷,双眼眯着迎了上来:“老爷,你回来了!”
对于这个管家赵推官极为欣赏,点了点头,也不多话便低头走了进去,绕过两座水池,向错边一转,回头看了一眼管家,道:“你不用跟了,我去书房?”
管家点了点道:“王忠知道了?“说完便不再走上前一步,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赵推官看他走远了,才径自去了自己的书房,这里是他平日里收藏的地方,除了平日里收藏的古玩字画之外,当然还有一些重大的秘密,就好比眼下堂堂杭州知县的官印就放在书房里,这种大事,他岂能让人安知道,便是亲生儿子,他都没告诉。
赵推官推开了书房,书房不大,但布置得非常华丽,墙上挂着并不是什么琴棋书画,而是十分贵重的蜀锦,靠近东侧的墙壁上,摆放了一个古色古香的书架,当然了,书架上不可能有文人家中的古线装的古籍,而是这些年来,暗自接受的瓷器,玉器,还有更多是连他自己都叫不出来的宝贝,透着一股铜臭之气,但赵推官极为欢喜这种味道。
房角的角落四周,放着一人高的青瓷花瓶,花瓶中摆放了插了一些不不知名的花朵,散发着淡淡的幽香,与房间弥漫的铜臭之气,大大不同。
方家的上首位置上,摆放了一道屏风,屏风上绣着各色花朵,显得大气。
屏风正中间放一张八方桌子,桌上一壶、一炉,两只杯子,显示着这平日里还有一个人来过。
赵推官点燃了炉中的炭火,在左侧的太师椅上坐下来后,伸手入怀,一阵摸索,从怀中摸出了官印盒子,放在桌上,眼里冷笑了声,随即起身走向了书架,在书架的最低层的一个柜子里敲打了几下,那柜子被打了开,灯光下,露出了大明七品官印来。赵推官眼里光芒一闪,他为人热衷功名,只是大明经洪武一朝,永乐一朝后,那种文武并重的局面慢慢打破,当今圣上在做世子之时,便把大部分时间用于儒术研究上,深得文人拥戴,最终靠着杨士奇、杨荣、杨溥和黄淮一帮文人的辅佐下,打败了朱高熙,登基为帝,对文人的重用更是显而易见,他做了皇帝的第一件事便是将文渊阁大学士杨士奇、杨荣、黄淮等进秩,并进杨荣为工部尚书,从此入文渊阁者都相继进尚书秩,洪武一朝,永乐一朝只有正五品的大学士兼有正二品的尚书衔(后来又进正一品),首席大学士更是与历朝历代的宰相毫无差别,只是没有丞相的名义而已,在这样的一种氛围之下,武将自是比不了文人,这是他不能容忍的,一想到那些白天里说着圣人之言,晚上干着道貌岸然的勾当的狗屁文人,只因为多读了几句话,考中了一个科举,便高高在上,他心中就十分的愤怒,正是这样他才投靠了汉王,汉王跟从成祖皇帝征战白沟、东昌有功,并在江上之战中突击成功,朱棣曾说“吾病矣,汝努力,世子多疾!“若不是那帮文人使坏,当今的天下早已是汉王的,武将也用不着比文人低上一头。
赵推官独自想着心事,想到可恨之时,忍不住重重的哼了声。
便在这时,书房的木门发出咿呀一声,木门被推了开来,赵推官只觉眼前一亮,跟着一道倩影一闪,走了进来,来人年纪三旬左右,头梳云鬓,柳眉眼眸,面若满月,一张保养极好的脸蛋上,略施粉黛,显得高贵而淡雅,来人一袭肩披红锦,上身穿白色交领宽袖襦衫,下着红色长裙束胸及地,一段雪白酥胸半露,随着步伐微微抖动,引人遐想。
赵推官只看了一眼,眼里便有了笑意,目光更是贪婪的盯着那女子的一抹酥胸上,大口吞了吞口水。
走过来的女子恰好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扑哧一声,掩着小嘴轻轻一笑,嗔道:“你看你,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见了人家还这么一副样子,若是被人看到了,还不笑死啊?“
赵推官嘿嘿一笑,道:“自家丈夫看自家夫人,有什么好笑的!“顿了顿,目光下移了少许,盯着女子露出的一片雪白的沟壑处,吞了一下口水,复道:“你这里也太迷人了?”
赵推官吞了一下口水说道,大手不再客气,迅速伸出,一把将那女子拉入了怀中,大手熟练的掀起了女子的衣衫,蛇一般的滑入。
那女子脸上一红,白了丈夫一样,娇喘道:“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好色?“嘴上虽叫骂着,芳心深处,还是有几分喜色,女子的容貌再美,也有凋谢的时候,保养再好,还是抵不过数月,岁月终究是不饶人。
自己的身子还能让丈夫如此迷恋,让丈夫如此心急,作为一个女子是如能如何有几分欢喜的。
赵推官抚摸着妻子光滑如玉一般的肌肤,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好一会儿才平息了一下心神,怒道:“你不知道这里是我的书房啊,平日里不让人来的,我一回来,你就进来了,还不惹得其它几个妒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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