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特助冷道:“这也是程少的意思。”
这话一落,顾雪梨感觉人受到了莫大的冲击,她身形一晃,转而看向了一旁的段幼珊。
段幼珊眸光淡淡,顾雪梨忽然多了一股恼,一股恨!
“是不是你说!是不是你逼程少要他打掉我的孩子的!”
顾雪梨声音嘶哑力竭。
段幼珊冷眼看着她,“是有怎样,不是又怎样?”
顾雪梨一股愤恨翻搅,下一秒她就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个裁刀,“贱人,你给我去死!”
说完,她冲了上来,所有人都惊呼一声。
段幼珊没想到顾雪梨居然这么疯,她正要躲,忽然那一双冰凉的大手禁锢住她的手腕,连人带腰的搂紧了他的怀中,她闻到了男人身上好闻的苦艾的香气。
而那个抱着她的男人,冷漠地看着扑空的顾雪梨,随即皮鞋一抬,直接踹在了她的后腰上,顾雪梨狠狠地摔倒在了地面上,瞬间痛的满脸扭曲了起来,捂着肚子,抽搐着。
旁边的聂特助立马夺过她手底的裁刀,将人压制住。
“把人带出去。”
头顶传来男人低沉淡哑的嗓音,沉稳有力,让人心安。
段幼珊整个人心跳的很快,还有些惊魂未定,几乎被男人圈在怀中,却忘记了如何挣脱。
旁边的聂特助立马道:“是。”
随即,像是拖着垃圾一般将人强行带走。
程阎白感受到女人身体的柔软,那一瞬间昨夜的记忆好似要冲出心头里的阀门。
他眸底掀起了欲色,而怀中的小女人似乎也意识到了她的失态,下意识地要将他推开。
他却反握紧了她的手腕,留下一道粗粝的指痕。
段幼珊被他抓得发疼,他想要做什么……
段老爷子惊魂未定,回过神就冲上来,“珊珊,没事吧?”
段老夫人也是被吓得掉眼泪,“珊珊你那里受伤了,让外婆看看!”
段幼珊摇头,“我没事。——程先生,你可以放开了。”
程阎白眸光落在她略微熏红的耳根,那双黑漆漆的眼珠透漏着几分倔强与抵触。
他莫名想起了他小时候养的一只野兔子。
他要圈养它,它却偏要反抗,明明乖顺的当他的小兔子,那一辈子就无忧了,可它不愿意,撞得头破血流也要冲出那笼子,最后他亲手掐死了它。
得不到的东西就毁掉。
如果他当着她家人的面,强掳她呢?她该怎么办?
他没有放开。
段老先生和段老太太的神色也变得有些怪异,感受到两人之间流淌的微妙。
段幼珊呼吸微窒,他想要做什么?
就当段幼珊试图挣扎推开的时候,他率先松开了段幼珊,“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