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童溪看到男人优雅地执起筷子,吃她的面条,有些震惊。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走路都没有声音么!!
赫连爵单臂撑在桌面,修长逆天的双腿肆意交叠着,即便是坐着,可气势依旧将她碾压:“没看到么?我在吃面。”
“那是我给自己下的!”
他薄唇一勾:“材料也是你的?”
童溪被他凉薄的话一噎,材料当然是她从冰箱里拿的。
胃里空荡荡的,胃酸像在分解自己的胃,难受得一阵阵发慌,在乡下的一个月她从来没有饿着自己,反而养成了受不了饿的坏习惯。
她从包里掏了半天,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二十块,递到他面前——
“就当我跟你买的。”
底气不足的嘤咛,就像猫爪子在赫连爵的胸口挠了一下,想到那晚她在他身下绽放,赫连爵眼眸一深。
反正也是他的妻子,他碰她天经地义。
赫连爵握着筷子的动作停了下来,冲她勾了勾手指。
童溪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忍不住往前挪了一步,却在下一瞬,赫连爵倏忽拉着她的手腕,将她拽入怀中。
她被他固定坐在他的大腿上。
心念微动,赫连爵压唇吻了上去,狭长的眼角上挑,童溪只觉得唇上覆盖着温温热热的东西,就像一团果冻,还能变幻成软绵的形状。
嗡的一瞬,她大脑中陡然绽放一朵朵烟花。
谜离的观景灯光透过窗斜斜的披在两人身上,童溪瞠目结舌无法呼吸了。
赫连爵很满意童溪此刻的表情,唇舌霸道地叩开她的齿冠,将他嘴里还剩下的一点余味渡给了她。
童溪气得够呛,连耳垂都爬上浅浅的粉晕。
“你脏死了!”居然拿他的舌头去顶她,还有一点点面条!
一点盐都没有,他怎么吃得下去?
童溪气呼呼地抹了抹嘴唇,恨不得从他身上剜出两个窟窿。
赫连爵意犹未尽地抿了抿唇,原本心情大好,却在看到她擦拭唇瓣时眯了眯厉眸,就这么嫌弃他的气息?
“嫌我脏?那谁干净?”
那晚在酒店,她主动爬到他身上,煽风点火。
怎么不嫌他脏?
“……你喜欢吃面就送给你了,告辞!”童溪一点都不想再看到他,干脆不吃了,转身便要上楼。
堪堪往前走出一步,手腕又被他从后面拽住,赫连爵此刻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形被灯光打落下一片阴影,完全将她笼罩其中。
他眼底闪烁着诡谲的暗芒,恍若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随时可以把她吞噬。
童溪害怕地屏住呼吸,不安往后退去。
岂料,头顶却响起他深暗的质问——
“你的脸似乎比之前更白一点?”
童溪一下子不敢动了。
糟糕!
她晚上忘记化妆了!
因为怀孕,而她以前使用的化妆品都不算高挡,她担心对宝宝造成影响,哪怕决定要打掉他,但在这短暂的期间内,她还是想给他一点母爱……
结果被赫连爵撞见了。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