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雅”珠宝公司:
裴悠扬正好去陪别的客户,裴雨袅只得亲自上阵接待顾松涛。自然,她和顾松涛早就认识,以前逢年过节时,顾松涛曾到桑家拜访。那时她只礼貌地称他一声顾叔叔,然后就被桑氏夫妇找个理由支开。
顾松涛面对着这个年轻的小姑娘,心里感慨万千,那个在桑家不得宠的二小姐,却是最懂礼貌最逗人爱的小女孩儿,今天竟成了公司的首席总裁,还要做他的上司。
“顾叔叔,”裴雨袅依旧用以前的称呼叫他:“我在桑家的时候,就常听到赞扬你的声音。”
“感谢裴总信任,”顾松涛吐出一串烟圈,正色说:“我可以到‘梵雅’工作,但我不想卷入你和桑天恒的斗争,他毕竟和我合作多年。再有,我也不会向你出卖任何‘璀璨世家’的资料,希望裴总理解。”
“顾叔叔你误会了,我邀请你来,只是单纯地欣赏你的商业才干,”裴雨袅打开一份文件夹:“不瞒你说,我公司虽然资金充足产品完美,可是人才着实缺少。我相信你会在这个大舞台上尽情施展风采,我给你的职位依然是营销总监,但你的权利仅次于我和裴经理之下。喏,这是承诺保证书,你看看。”
顾松涛一目十行地看完,给他的待遇和权利尽善尽美,他无可挑剔便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裴雨袅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礼盒。“这是我们公司的新产品,你在珠宝行业打拼多年,相信你对一切装饰品都有独到的见解眼光吧。”
顾松涛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是一款男士手表,造型十分的精致美观又不失奢华稳重,他略一打量便判断它的价值。“很具有收藏价值的奢侈品,价格应该在一百万以上。”
裴雨袅笑笑说:“顾叔叔果然识货,千里马配伯乐,我就把手表当做见面礼送给你了。”
“那就谢谢了!”顾松涛也不推辞,无功不受禄,裴雨袅送他这样贵重的物品自有她目的。
果然,裴雨袅又递过来另一个礼盒:“这是女式的,公司决定生产五百二十对情侣款,这是生产中的第一款产品,赠送给你和你的爱人,亲身使用过了才明白它的价值,希望顾总监能将其他产品好好的推销出去。”
顾松涛辞职甩手走人,桑天恒气得当场心脏病发作,他一直以为,凭着和顾松涛多年的交情,他应该是公司里最忠心的员工,万万没想到,他竟会为了叶风荷而离开。而离开后所奔赴的新对象,却是死对头“梵雅”。
虽然顾松涛说不会出卖“璀璨世家”的任何资料,桑天恒也相信他不是那种背信弃义的小人。可顾松涛手上有多少客户的资料啊,那些客户又与他交情挺好,难免不跟着他投向“梵雅”。
越想越觉得后果严重,又拉不下面子请顾松涛回来,桑天恒左右为难之际,顾松涛手下的销售员们又接二连三地要求辞职,桑天恒再也顾不得脸面了,低声下气地哀求顾松涛回来,顾松涛却说:“要回来也可以,让我和小叶一起回来。”
叶风荷是绝对不可以回来的,因为陆思芸看她不顺眼,春节聚餐的时候,叶风荷不知是卖弄还是什么,叽哩呱啦的念了几句古诗词,陆思芸听着就别扭,她立马联想到了董婉欣。
当晚,陆思芸就期期艾艾地问桑天恒,把叶风荷留在公司,是不是因为由她联想到了董婉欣呢?桑天恒立即发誓说绝对没有,他根本就没正眼看过叶风荷几眼。陆思芸只是幽怨叹息,桑天恒最受不了她这神情,当即答应会找个理由把叶风荷开除的。
万万没想到啊,叶风荷那妞儿竟然已把顾松涛迷得晕头转向,妈的,看来和董婉欣爱好相同的女人都不是好鸟。
心脏病发作害得桑天恒在医院躺了几天,清醒过来时,见到身边守候的陆思芸,他就急急地问:“公司怎么样了?”
“放心吧,有安钦在撑着呢。”陆思芸温柔地说:“那孩子以前是小看他了,一出手就把公司的各项事宜打点得妥妥帖帖。阿恒,你就安心的养病吧。”
桑天恒还是不放心,让秘书送来了安钦几天的工作记录,一看之后欣慰无比,安钦果然将所有事宜安排得极为合理,公司的几位老员工也对他交口称赞。
“唉,安钦倒是个人才,筱嘉算是看对了人,只可惜奕杰那个孩子,硬生生被我们惯坏了,除了撩妹泡吧炫富啥也不会。”桑天恒想起桑奕杰,有点儿头疼。
陆思芸点头:“说的也是,该好好管教管教了。另外,安钦你给他安个什么职位呢?你年纪一天天大了,身体也不好,那旁人都靠不住,还是自家人可靠点儿。”
桑天恒沉思一会儿说:“这个我自有安排。”
一个星期后,桑天恒出了院,在公司的会议上,任命安钦为总经理,举座皆惊,不管是老员工还是新员工大都反对,理由是安钦太年轻,桑天恒只得改变决定,让安钦做他的助理,如果几个月后业绩突出再担任总经理。
“梵雅”珠宝公司:
裴雨袅翻看着一份文件,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裴悠扬瞅着她,戏谑地说:“裴总这一脸厌恶的表情,是看见什么恶心的事儿啦。”
“你看看,真够恶心的。六十岁的老头子娶二十岁的小姑娘!”裴雨袅将文件扔给他说:“我建议经理绝对不要接这单生意,哪怕他在现有的价格上翻几倍。”
“六十岁娶二十多岁的就恶心,那么……”裴悠扬拉长声音说:“我可都几百岁了,裴总还不到二十岁,裴总这话是不是另有所指呢!”
“那,那你长得年轻呀。”裴雨袅斜瞅着裴悠扬,色迷迷地说;“关键是看脸,上下五千年都没问题。”
“哦,新来的顾总监和叶风荷也是看脸吧!”裴悠扬挑挑眉毛:“顾总监长得也够年轻的,和叶风荷站一起,怎么看怎么像一对儿情侣。只是,”他转着眼珠思索:“我听说这叶风荷和你的青梅竹马郁邶风还有一腿,现在都跑一个屋檐下办公了,要闹什么故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