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舟看她神色便能猜出个七七八八,她肯定是想起之前他做的那些混账事了。
曾经的事他无法再改变,但是不让错误继续他是可以的。
他握住江黎的手,放在衣襟处,仰视着她,“你做的很好,一点都不疼,谢谢你。”
“阿黎,我有句很早以前就应该对你讲了。”
“在我认识的女子中,你是最好的,比任何人都好。是我那时眼瞎没看出你的好,对不起,我错了。”
他一瞬不瞬凝视着她,见她眼底溢出水雾,喉结轻滚,“给你打好不好?”
他脸偏向一侧,还真让她打。
江黎睨着他,抽出手,噘嘴,“谁要打你。”
“不打吗?”谢云舟黑眸里淌着光,试探地问,“难道是舍不得打?”
“……”江黎不想听他胡说八道,后退,作势要走。
谢云舟一把拉住她,摆笑脸哄人,“我错了,以后不这样讲了,别气。”
江黎见过冷漠的他,见过疏离的他,还是第一次见这般嬉皮笑脸的他,没了将军的威严,倒像是个放浪小儿。
“你这副样子可不要被其他人撞见。”
“为何?”
“太过放浪形骸了。”
江黎说完,觉得这话有几分过分,张嘴要解释,字还未吐出来,又听到他说了另一句混账话。
“那阿黎是喜欢曾经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是清冷的那个我好,还是放浪形骸的我好?”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
江黎见不得他那般嬉笑,说不上来为什么见不得,总之就是见不得,怼人说道:“都不喜欢,都不好。”
谢云舟也不恼也不气,眉宇间依然含着笑意,“好,我改,改到你喜欢为止。”
语罢,银珠端着水盆过来,无意中同谢云舟眼神对视上,忽地明白了什么,“小姐,奴婢还有事没做完,小姐自己可以吗?”
江黎道:“你去忙,我可以的。”
银珠转身离开,无人注意时,唇角轻扬了下,她贴心的把房门关上。
银珠走后,江黎没再耽搁,快速解开了谢云舟衣衫纽扣,“好了,剩下的你自己来。”
“好。”谢云舟站起,作势去脱衣衫,只是手臂刚动一下,眉梢便蹙起,那副神情好像很疼似的。
随后,他看向江黎,“阿黎,帮我下可以吗?”
江黎抿抿唇,到底也没忍心拒绝,“好。”
她上前为他把衣衫脱下,不经意中还是碰触到了他的伤口,这次谢云舟是真疼了,且很疼很疼。
那道轻嘶声也拉长了很多。
江黎把衣衫放下,又扶着他坐下,接下来便是亵衣了,被血染过的亵衣看着便触目惊心。
饶是谢云舟再想同江黎亲近,也不想让她看到这幕,他道:“你背过身,我自己来便可。”
舍不得她看血腥的画面,怕她做恶梦。
“你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