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
书砚听到这也笑了,这位夫人的脾气着实有些像谢桓修。
书砚这样收回身子,就见他们转身向后走去。
这一转,他终于看清了女子的容貌,正是他一路寻觅的王阿花。
此时的王阿花,比之前胖了许多,尤其是肚子圆鼓鼓的,像是快临盆的模样。
书砚没想到他会这样遇见她,男子显然比王阿花大上几岁,可却知道照顾人。男人手臂始终环着将人圈在怀里,小心翼翼的护着,唯恐她被碰到。
王阿花的气色也很好,眼里只有她男人,两人说说笑笑的走远了,完全没有注意到书砚的存在。
书砚心里是高兴的,看不见他最好,也免得尴尬。见她过得好,他也算是安心了。
两日后结算好月钱,书砚离开大望镇。
他又开始迷茫,不知要去往何方,不过这个问题并没有困扰他多久,更大的问题来了。
南方六郡猛降暴雨,多处堤坝被摧毁,种好的庄稼眼瞅就可以收了,如今全被泡在农田里,汪洋一片。
这一次的灾情远比书砚想象的要久,要严重。他一路向北走,想早些脱离这片苦海,可越走越心惊,快到年底非但没有丝毫喜气模样。一开始只是见人卖孩子,如今已经有人开始丢孩子了。
都说知救急不救穷,书砚他自己也是个穷的。可到底于心不忍,将谢久给他傍身的银子拿出一锭银子,剪成碎银子帮了不少人,而另一锭则用来养他捡来的两个小娃娃身上,都是又瘦又小,其中一个小女孩可能在家里本就没过上什么好日子,始终病病殃殃的,药不能离。而更小点的男孩子看着瘦弱,身子骨多少比女娃强一些。
他还没成家,就已过起了拖家带口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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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谢桓修突然对林曦年提起之前被他拒绝过的,去太学的提议。林曦年自然是高兴的。
谈夫子知道了,略微沉吟了下,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出去看看也好。”
同时叫他跟家里人好生说说,入太学的事他会帮他们办好的。
没过多久,二人启程赶赴京城,入太学。
太学跟林曦年最初想象的有些不一样。说实话,太学有些夫子授课不如麓山书院的夫子,但胜在包容性更强。
来自各地方的学子,甚至是番邦人,都有着各自的见解,他们相互讨论,甚至是发生争执,事后再三思量也会有新的感悟。
而且听大家讲述各自家乡的风土人情,真真是开阔眼界。
谢桓修变化最大的是,他会细心听大家说什么,却鲜少发言,完全没有想与人相交的意思。
林曦年与人辩论遇到难处,向他求助他也只是略微提点罢了。
很多人想试探谢桓修的底细,甚至是言语来激他,谢桓修也只是笑笑也不理会。人家说得多了,他弯腰一拱手,“某兄说的是。”
一副极为诚恳的模样,人家心里再不满,也不好说什么,总不能说自己说的不对,你快来反驳我。
这多无理取闹。
林曦年私下问过谢桓修,“怎么不参与大家的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