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烈的撞击声,某处相接的水声,还有女子越来越不克制的**声,男子喘气的低吼声,一直不断地传到二人耳中。
顾婉婷欲扒开何军的手,看看那两条仍交缠在一起的身躯。
“不许看!”何军将顾婉婷的脸转过来,薄唇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心里想着怎么处理这两个肮脏的东西,污了他宝贝的眼睛。
何军若有似无地在顾婉婷耳边呵着气,红霞从顾婉婷的脸颊一直烧到她耳根,似有酥酥麻麻的感觉蔓延到全身,要不是被何军抱着,顾婉婷估计都要摔下去了。
顾婉婷是女孩子,到底脸皮薄,听到那边还传来秋菊婶子的**声,真是有种想捏死人的冲动,故意转移注意力,镇定地小声说道:“秋菊婶子不是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吗?村里人都很羡慕她,说她有福气,说她方子叔有能耐。结果,你猜怎么着?两个儿子长大后,越长越不像,大儿子像方子叔,小儿子却一点也不像。那时,村里就有谣言说,秋菊婶子偷人,不过没证据,之后也就不了了之。当初顾爸爸还说是那小二子肯定是天叔的,没想到是天叔弟弟的。亏辉叔还是镇上的小学老师,看着衣冠楚楚,实则是衣冠禽兽。”
看着阿婉浑身那不自在样子,何军的不由微微抿唇,狭长的凤眸中流露出若有似无的欣悦。心知阿婉在转移他的注意力,但两人此时都还小,而且他也不愿意逼太紧,因此也配合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你说,这事儿咋就这巧呢?异卵双生可是不常见的。秋菊婶子可真倒霉。”顾婉婷继续说道。
何军俊眉微蹙,对这个秋菊很是厌恶,一个人尽可夫的**也配得到阿婉的关注。
“呵呵,无巧不成书。这亏心事儿做多了,总会撞见鬼的。说不定那日白天睡了这男人,晚上回去恰好又被自己男人睡。”何军轻笑一声,散漫地回道。但何军心里却不以为然,什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统统都是狗屁。阿婉心地善良,前世做过那么多善事,却英年早逝。他前生杀戮无数,却活得好好的。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思想不健康的缘故,听着何军带着淡淡磁性的童声,顾婉婷的身子控制不住地微微一颤,一股血气往脸上涌,小脸忍不住泛红,顿时有些不敢直视他。
何军见某人像做了亏心事一般不敢对上他,心中笃定的感觉更胜,虽然此时眼前女孩类似羞涩和窘迫的模样很难见,不过,凡是还是一步一步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有一辈子的时间陪在她。
“那两个人怎么还没走啊?效率真低。”
看着身边如坐针毡的女孩,何军唇角微微勾起。他的女孩怎么就这么可爱呢,做这事儿当然是越久越能说明男人的能耐。
“何军,我最近记忆力越来越好了。脸盲症虽然还是没有好,但是只要那人我见过几次,我就能一眼就认出他是谁。”顾婉婷信任地与何军分享自己的快乐。
往日里一本正经的称呼,此刻从阿婉柔嫩的嘴唇里说出来,竟有种难言的亲昵。何军心情愉悦地刮了刮阿婉鼻子,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低声道:“嗯。”
不过这女人思维的节奏,跳跃得真是快,他还真有些跟不上,谁说的尽信书不如无书啊,这书里说的女人是世界上最奇怪的生物,真是一点儿都没说错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边的欢好终于结束,两个人一边穿着衣裳,一边在调笑,只是说话声不大,顾婉婷听得不太清楚,只是隐隐约约地听到“儿子”两个字。
顾婉婷皱眉看着两个人,一直到他们离去。
待两个人走远,顾婉婷和何军才慢慢从树上爬下来。
“何军,我们去捉野鸡或者野兔吧,我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吃肉了。”顾婉婷摸着自己的肚子可怜兮兮地对何军说道。
小女孩的声音清脆娇气,何军听了心头一阵发笑。
阿婉的性子真是一点也没变。
小女孩的脸蛋出奇的漂亮,皮肤如婴儿一般,嫩得像一块豆腐。许是刚刚从树上爬下来,费了不少力气,小脸红彤彤的,额头也流汗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眼巴巴地望着他,见他半天没答应,努了努小嘴,眼睫微颤,颇有种泫然欲泣的感觉。
他是何等聪慧之人,阿婉那点小伎俩哪里逃得过他的眼睛。
他原本就是这样打算的,但就是想逗逗顾婉婷,故意装作视若无睹,哪知道阿婉居然装委屈。明知道她是装的,他也心疼她,舍不得她掉一滴眼泪。
罢了,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都栽倒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手里。
“傻瓜,刚刚逗你呢。走,哥带你去抓野鸡野兔。”
顾婉婷一听,顿时眼睛亮晶晶的,拍手称好,就连“哥”字都自动忽略了。
这座山并不高,没有什么猛兽,但野味、野果却是不少。闹旱灾那几年,村里的粮食根本不够吃,村民们常常上山打猎,摘野果野菜。
何军取出小刀,做了几个简单的工具,便带着顾婉婷继续往大山深处走去。
突然发现了一只野鸡在树枝上打着盹儿,何军对着顾婉婷做了一个静声的手势,然后悄悄地取出刚刚做的弓箭,射过去,野鸡被扎中,从矮树枝上掉下来,扑棱着翅膀,顾婉婷跑过去,捡起了那只野鸡。这是一直非常漂亮的野鸡,羽毛色彩鲜艳。顾婉婷兴奋地对何军说:“我要用这个羽毛做一个非常漂亮的鸡毽子。”
何军看着女孩灿烂的笑容,原本冷硬的眉宇间霎时浮现一抹淡淡的柔和,像是冰雪在阳光下瞬间消融。
野鸡没有死透,咯咯直叫,不停地挣扎跳动,鸡血溅了顾婉婷一身。
见此,何军眉宇间的柔和瞬间褪的干干净净,冷冽的眸光一扫野鸡,微微勾起薄唇,走到顾婉婷面前,左手迅速地从翅膀根上一把捏住鸡翅膀,右手抓住鸡脖子,轻轻一拧,鸡就停止出声和扑腾了。
顾婉婷没有感到丝毫的害怕,反而更崇拜地看着何军。
何军的嘴角高高翘起,眉宇间透着温柔,温柔得仿佛融化掉整个世界。他就知道,他的阿婉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