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内装饰异常简单,桌椅板凳都是能省则省,一副只要能坐人就行了,不追求那些繁杂的镂刻。
甚至就连人也是如此,就一位年纪和冕老差不多的老汉,衣着异常朴素的坐在主位上。
"金长老,数月不见,风采更胜当年啊!来来来,阿仁,快叫金爷爷!"
一进门,陈辉宗脸上笑容一盛,连忙拍起马屁来,同时也不忘拉着张邦德当孙子。
心情大好的张邦德也懒得和他计较,皱皱巴巴的就喊了一声爷爷。
同时心里不禁就有些期待起来,按照通常情节,晚辈头一次见到长辈,后者是要给见面礼的。特别是眼下这位老汉一看地位就不低,那出手的东西肯定也不能太差!
被尊称为金长老的老汉笑眼一眯,语重心长的就道"以后就安心在宗门习武,千万别辜负你父亲半辈子的苦心!"
一旁陈辉宗听此眼中喜色一闪,连忙让张邦德谢谢金长老大恩。
没有拿到期待中见面礼的张邦德心里不由得暗叹这孙子白当了,表面还是怯生生的句谢谢!
随后在金长老的带领下,三人出了阁楼朝院子深处走去,一路左弯右拐大约盏茶工夫,便走进一处高墙围起的院落。
院内甚是宽敞,有张邦德现在住的那院子好几个大。
此刻正有一位身穿武士服的大汉正背对着他们,朝院子内一群与张邦德年纪差不多,但一个个异常彪悍结实的青年在训话。
"这就是天才少年培训班?你耍我呢,这大个头也叫少年?"
张邦德略微比量了一下,以他自己这身形,竟是里面最瘦的。
那位武师也似乎察觉到有人进来,将嘴里话与几位少年讲完后就转过身来。
"噢!原来是金长老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目光刚一落向张邦德几人,这位长得方方正正的大汉就笑着道,看起来异常客气,脚下却没有丝毫挪动。
"德年为宗门培育青苗,责任重大,老夫怎敢劳你迎接。"
金长老笑呵呵的回了一句,然后就边走边向那位叫柳德年的大汉介绍张邦德父子,看得出来这之前近乎无人不识的陈辉宗竟不认识此人。这不由得让张邦德有些诧异。
介绍完后,金长老也不等那大汉回应,紧接着就将他来此目的出来,希望将张邦德安排进这班。
"整个培训事宜都归您主持,属下哪敢不从!"
柳德年客气了一下,没有任何意见就答应了下来。
不过正聊得火热的几人没注意的是,那些站在一旁的青年学员听到张邦德要被安排进来,似乎都有些不太高兴,几丝厌恶的神色从他们脸上一闪而过,
随后按照规矩,家属将孩子送入培训后就得立即离开,等每月底才能接回去一天。
父子俩才团聚没两天就要分离,陈辉宗自然是诸多不舍,可是为了儿子前程,他也只好含泪而去。
"先过去自我介绍一下,有什么特长,或者有什么与他人不一样的都可以一下!"
待金长老与陈辉宗一走,柳德年收起了笑意就示意张邦德站到他之前训话的地方。
张邦德面色微微退缩,不过脚下还是扯着零碎步子扭扭捏捏走了过去。
没办法,陈永仁就这性格。
那些青年见他这副怯懦的样子,一个个面露不屑,不是将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就是左右几十度打量周围。
见此张邦德心里不禁有些恼怒,好歹他也是流风郡街头有头有脸的张妖头,竟被如此无视,不过再看到他们那魁梧的身形后,他只好大度一回,不与这些人一般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