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本周恰逢年底,工作实在极其忙碌,因此每天只能保证一章更新,请大家原谅,谢谢)
终于可以在心里长出一口气,虽然表面装得信心满满,但在这缺少消毒无菌环境之内,我仍旧不免忐忑,或许是上天眷顾,或许是这时代环境几乎少受污染,周瑜的伤情一ri好过一ri。
鲁肃虽暂时接了周瑜的位置,整天忙碌,但其亦少不得牵挂这东吴的一代天骄,如今见其苏醒好转,虽身心疲惫,但jing神却是亢奋得很,每次见我都于热情中搀杂着些许崇拜,而一干原先对我有疑的东吴将领,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旋转过来,皆称赞我心胸之宽实乃高士,整个柴桑似乎都转yin未情,众人脸上皆带笑意。
又过半月,周瑜已能微进肉糜,其虽依旧消瘦体弱,但jing神却恢复了不少,也能轻声而语,看来若无大变,半载之内应可初步恢复。
这一ri我至其榻前,早已知是我施以妙手且多次相谢的周瑜,仍旧面有感激的道:“子翼之恩,瑜实不知如何报也,昔ri相瞒乃无奈也,切莫相怪于吾。”他身体尚虚弱,因此声音轻微。
我微微一笑道:“干数次探望,公瑾皆有歉语,吾若相怪,怎会前来?昔ri同窗之谊,干久铭于心也,怎忍公瑾英才早没?”
周瑜微叹,道:“吾之义者,不若子翼多矣。”
摆了摆手,我却不在意的笑言:“公瑾莫多思也,如今伤病渐转,应静心而养,干心中之周郎乃意气风发者也,久卧于榻岂可称俊杰乎?”
听我之言,周瑜眼中昔ri神采瞬起又逝,稍为休息后,才道:“子翼yu离去否?”
周瑜啊周瑜,真让人不得不佩服,便是这般样子,仍jing明如此,实在另人赞叹。微微点了点头,我坚定的道:“昔ri孙将军已允干,但若能治公瑾之疾,便可得自在之身也,如今兄之伤大好在望,吾思家多ri,也应回转。”
似乎明白我的决心,面容憔悴的周瑜轻声叹息,却未相留,但神se间多显遗憾,道:“子翼离去之ri,恐吾不能相送也。”
告别了体虚不能多言的周瑜,我又见鲁肃言yu离去之意,他自然少不得一番挽留,然而之前既有孙权之允诺,最后也只能无奈同意。
第二ri一早,我带着面露欣喜的铭心等人,收拾行李yu还竟陵,鲁肃亲领柴桑一干文武前来相送,其间自是彼此言到别之语。
就在我正要上马而行之时,忽有一驾马车而来,等车稳人出,众人都惊讶,原来竟是周瑜夫人小乔和其长子周循,终于得见这江南最为著名的美女,果然是聚山水之灵秀于身,婀娜多姿、淑雅婉约,其貌虽不见得比孙尚香、陆雪更美艳,但那般娇柔之气才正显江南女子之秀丽。
周瑜不能亲来,便谴其妻、子而来,这之中的感激之情则更甚,听罢小乔的柔声软语,周循稚嫩之音,装做勉强的收下其所送财物,又请其代谢周瑜之情,我笑着扳鞍上马,带着铭心等人在鲁肃亲自陪同之下直奔柴桑城外的渡口。
一叶轻舟荡于前,后随装了财、礼的商客之船,两侧各有东吴水军相护,我很有些衣锦还乡的味道,然而经历了南徐城外的那一幕,虽然我满心欢喜的站在船头,但还是少不了有些忐忑,很怕这次再来个乐极生悲,因此脸上做深沉状,丝毫不露一丝欣喜。
我们一行过武昌至石阳,当看着东吴战船转向而回,吕丰取出秘藏的刘备之令,调动当地所辖荆州水军护送我们逆襄江而上之时,我终于微微的笑了一笑,身边的铭心则高兴的一蹿而起,李忠也呵呵傻笑起来。
折腾了半年多,喜后悲,悲后喜,谷峰浪底起起落落,终得圆满而归,除了安然而返的喜悦,想到眼前及ri后所得财物,更是欣然,虽不免暗笑自己贪财,然于这个时代能富甲一方,确也是很有满足感。
一路无话,我与众人越近竟陵越是心中迫切,想着那即将到来心无忧愁的生活,我竟极为的向往,随后不由感叹如诸葛、周瑜这般卓绝人物所担重责,ri夜cao劳,真非常人可为,虽指点江山确是让人豪气干云,然其中之辛苦折磨又有谁得见?很是肯定了一番自己不出仕的决定,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清爽的空气,无比舒畅的笑了起来。
很是顺利的进了竟陵,看着城中熟悉的一切,我只想回到府中一身轻松的大睡一觉,不由催促众人速行,也没注意路上认得我的百姓眼中崇敬之se,径自到了自己宅院之外。
看着眼前林立的军卒,个个jing神抖擞面无表情各持刀枪沿院墙而立,门外有车马数辆,我不由惊愕的张大了嘴,楞在了那里,身边的铭心、李忠也是睁大了眼睛迷惑不解的看着,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