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瓷打量他的表情,“唔,太油腻?那我换一个,要不你在我们公司对面给我升热气球,然后拉一个竖幅?”
专门准备一个惊喜party?包下一架直升机?自己做一个蛋糕?还是看着日出来求婚?
从大到小,从复杂到简单,陶瓷帮季承把求婚的方式想了个遍。
季承也不说哪个好也不否决哪个不好。
陶瓷眨眼盯他敲,全然怀疑的口气,“季承,你不会不想求婚吧?”
他们本来就不是因为相爱才决定在一起的,不求婚无可厚非,……
陶瓷正想说要不他们直接敷衍一下,懒得浪费时间做这事儿。
季承突兀开口,“你等下。”
“等什么?”
季承把车靠近街边停下,他从兜里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表,“下个星期要出差,可能只有周一晚上有空,下下周应该有周末和四个晚上…”
陶瓷莫名其妙看他,“你在说什么?”
“你刚才不是说要送花,做蛋糕,升热气球,包直升机,看日出吗?”
“所以呢?”
“所以我这段时间比较忙,要弄完这些可能得花点时间。”
“不用全弄,选一个就好,拍个照给我妈就行。”
“你不是想都做吗?那就都做。”季承又低头看了眼计划表,“下周回来的飞机我可以再改签,早几个小时回来,到时候能再空出一个晚上来。”
“不用这么麻烦。”
“想都随你。”
风筝由线,列车由轨,而他由她。
月夜里滑过的车灯灯光断续落在季承脸上,暖黄的灯光将那么明显的喜欢展开得漫天遍野,它们总在变化,无定无形,难找踪迹但又相由心生。
陶瓷:“那你就都做,做满意了我再答应你?”
“嗯。”
陶瓷把手机拿出来玩,她滑着屏幕看,想着明天早上应该点什么外卖。
季承把车停在她小区的负一层,把手刹拉起来,“明天早上五点我来接你,我们从看日出开始。”
“……我不想早起。”
陶瓷发现大部分时候,她总是自己砸自己脚。
幸运的是季承因为工作上的事情要出差一周,陶瓷当天就约了王艺要出去嗨。
王艺碰了下她的酒杯,“喂,你们这还没有住一起,你就像个深受家庭蹂躏的中年妇女,你们这个住一起了你不是要抑郁而亡?”
陶瓷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还是你懂我。”
她撑着头看着舞池里甩动的身体,轻皱了皱鼻,有点小不耐,“维持关系好难,我有点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