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到底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云栀眨了眨眼,眼睫碰到他的皮肤,便见他喉结微微滚动。
想了想还是有些怕落人滑话柄,开口正要再劝,便感觉被他抱得更紧。
周身的气息将她沉沉包裹,温暖的安全感如此厚重,云栀的眼皮也变得厚重。
疲惫困倦实在是无法抵挡,干脆将这事抛到脑后,脑袋一歪靠着他沉沉睡去。
但没想到他们的“有空”是足足过了十日才想起还要进宫这事,彼时云栀已经三朝回门,在云家小住了几日。
云父和云经纬和她得以叙旧顾然开心,可她现在已贵为王妃,在娘家一直这么住着也不是个事,传出去像什么话。
但转头看着同样坐得悠然自得俨然已把这里当成家住得心安理得的镇威王,又将到了嘴边要规劝的话咽回去。
今日,是祁寒声和云栀进宫谢恩的日子。
云栀睁开眼时入目便是祁寒声俊美的面容,腰间箍着她的手臂带着不容逃离的力度。
对在他怀中醒来这事已习以为常,揉了揉眼轻轻拨开他的手坐起身。
正想先起床梳妆打扮,下一秒便见祁寒声缓缓睁开眼。
感觉他都还未看清眼前的一切,只是下意识的扯着云栀入怀,将脑袋搁到她头顶,亲昵的蹭了蹭抱紧她的腰恨不得将她塞进怀里。
云栀半点不惊讶,顺势搂住他的腰。
不止现在,很多时候云栀都觉得自家王爷是某种大型犬类修炼成精的,否则也不会这么喜欢有事没事就抱着她蹭。
可她也享受着这种亲密,微微挪动身子往上蹭了蹭,一口亲在他的唇上,十分依赖的学着他的样子环紧他的腰。
她的唇温温软软的,好似带着细腻的甜味,祁寒声不自觉舔了一口,微眯起眸,瞌睡走了大半,很快将人压住反客为主。
两人又温存了一会,外面下人来提醒才慢悠悠起床梳洗。
整理完后,云栀和祁寒声一道上了马车迎着霞光往皇宫赶去。
到了皇宫,被内侍领着往里走,云栀全然忘记了之前皇上与皇后的友好,只记得自己现在是以镇威王妃的身份进宫。
心中自然多了几分怕被为难的忐忑,但她不会表现出来,祁寒声看出这一点,牵过她的手带着她缓缓往里走。
皇上和皇后在他们一走进来目光便齐刷刷落到他们紧紧相连的手上,再看云栀丝毫不怯场,目不斜视从容大方。
对视一眼,欣慰满意的点了点头。
事实证明,是云栀想多了。
皇上只在刚开始表达了对他们这么久才进宫的不满,这埋怨还是对着祁寒声的,对着她都是关切询问,其他更是笑呵呵的十分和颜悦色。
直到他们临走前,皇上派人给云栀送上赏赐后,忍不住多嘴了两句。
“寒声也老大不小了,成婚也有些时日,还是抓紧些,早日生个大胖小子给朕玩玩。”
他乐呵呵的,眼神柔软得很难看出帝王的威严,透着他们的目光好似已经能看到他们的小孩蹒跚学步跌跌撞撞的模样。
可祁寒声根本不承他的情。
拉着不知所措的云栀,冷冷睨他一眼,“你要是想玩,催太子生去。”
说完也不看他的脸色,拿了赏赐牵着云栀径直往外走。
还是云栀觉得不好,拉着他停下脚步,转身恭敬告退。
皇上压根没把祁寒声的话放在心上,只是看了云栀这做法,心里对她的满意又多了几分,只觉得这婚真是赐对了。
他治不了的镇威王,有的是人能治。
走出殿外,云栀肉眼可见轻松下来。
祁寒声捏了捏她不再绷着的笑脸,只觉得好笑,“你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妃,皇上皇后又不会奈你如何,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