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出示了楚皓必须死的证据,南北朝就懒得和楚皓多费口舌,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他一个箭步就冲到了楚皓的面前,简简单单的一拳朝着楚皓的胸口打来。
看南北朝的拳风不是特别的刚烈,再加上大家年纪也差不多,你的实力就算比我高,也高不到哪儿去。楚皓争强好胜之心不由地萌发了,有着防守最强的土系功法在,怕个**!
楚皓半蹲着身子,大喝一声:“来得好!”也依样画葫芦,狠狠一拳朝着南北朝的拳头轰了过去。
“啪”的一声轻响,楚皓的脸色大变,猛地一口鲜血喷出,接着整个人噔噔噔的一连后退了十多步,一直撞到废旧机器这才堪堪停止了后退。
重达数吨的机器被楚皓砸得翻倒在地,顿时尘土飞扬,楚皓的身形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
楚皓看了看自己已经扭曲变形的右手,不由地倒吸一口凉气,只一招就把自己的手废了,骨头不知道断了多少根。
不仅如此,每吸一口气胸口都会传来刺骨般的疼痛,显然胸骨也已经被震断,心肺也被南北朝的真气震伤。
南北朝修炼的居然是木系功法,刚好克制楚皓的土系,一照面楚皓就为自己的自作聪明付出了代价,吃了一个大亏。
和南北朝一接触,楚皓才发现南北朝的实力至少是玄级初阶,楚皓即使换成火系功法,也不是南北朝的对手。五行相克是有限度的,虽然火可以将树木燃成灰烬,但是木头多了也可以直接把火压灭。
以楚皓目前黄级高阶的实力,与比自己高一阶的黄级巅峰动手还可以斗一个旗鼓相当,但是想越级战斗那是难上加难,除非使出飞刀绝技。
幸好南北朝没有趁势发动新的进攻,楚皓迅速调动木系真气,一阵阵清凉在患处流转,几圈之后全身各处的痛楚这才大幅的减轻。楚皓苦笑了一下,灰头土脸地从机器堆里挣扎了出来。
“好身手。”楚皓苍白的脸勉强的一笑,完好的左手拍了拍沾满灰尘的衣服。自己真是大意了,人家可是修炼了十多年,十多年如一日的修炼那积蓄的真气不可谓不深厚。自己才修炼多久,满打满算也就几个月吧?
“咦,你小子的身体不错,居然还能爬起来。”南北朝有些惊讶地望着陈浩。楚皓的实力早已被他一眼看穿,比自己低了好几阶,满以为这一拳就能结束战斗,楚皓骨断筋折瘫痪在地,但是没想到,楚皓居然还具有行动能力,而且伤好像并不重,这大大出乎南北朝的预料。
“先别打,听我说一句。”楚皓对着南北朝连连摆手。
南北朝将手往身后一背,慢悠悠地道:“楚皓,你还有什么遗言,趁现在赶紧说了,只要我能做到,会帮你完成遗愿。”
这胜负已经不是悬念,自己想让他什么时候死,他就什么时候死,所以南北朝也不性急,只是用猫看着爪子下的老鼠一样的目光看着楚皓。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这件事情不搞清楚我死不瞑目。”楚皓因为有小李飞刀在手,对南北朝并不是太惧怕。但是由于右手臂受伤无法发出飞刀,如果不抓紧时间治疗,那么最大的依仗也将失去威力,楚皓真的只能在原地等死了。
“你说。”南北朝知道楚皓想拖延时间疗伤,但是他并没有阻止,刚才的一拳南北朝已经知道楚皓修炼的是土系功法,疗伤能力实在一般,再说实力明摆着,就算楚皓恢复到巅峰状态也接不下自己的一拳。
“我想知道,到底是谁在陷害我,到底是谁想挑起我们之间的战争而坐收渔翁之利。南北朝,你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我们两败俱伤,或者一方元气大伤,谁是最大的受益者?你不要一时冲动,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来,而让真正的凶手舒舒服服的逍遥一生。”
南北朝冷笑了一声,道:“谁是凶手监控画面显示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想抵赖也抵赖不了,这些花言巧语你到了地底下找阎王爷倾诉吧。”
话音刚落,南北朝身子微微一摆,鬼魅一般出现在楚皓的面前,又是一拳砸向楚皓的胸口。木系的轻功技能——杨柳随风。
楚皓受伤未愈不敢硬接,一矮身从南北朝的侧面窜了过去。南北朝得势不饶人,追着楚皓就展开了狂风暴雨般的进攻。
“放心,我是打不死的小强,你死了我也死不了。”楚皓一边抱头鼠窜,一边抓进时间疗伤。
“哼!”南北朝重重地哼了一声。“我看你嘴硬到几时。”南北朝的两条手臂就像是柳树的无数根枝条,对着楚皓劈头盖脑地打过来。楚皓想躲开,但是漫天飞舞的手臂将他的身体包围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楚皓感觉自己钻进了一个由许多粗壮的藤条编制而成的囚笼里,无处可避无处可逃。
楚皓是叫苦不迭,这个南北朝打起架来不要命,跟他讲道理也不听,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楚皓咬着牙死命的抵挡,但是始终跟不上南北朝的速度,这实力上的差距不是你想弥补就能弥补的。
楚皓感觉自己就是风暴中的一叶小舟,每一时刻都面临着颠覆的命运,但是每一次面临颠覆的时刻,那最后一击却迟迟没有到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南北朝并没有取自己性命的意思。
楚皓一边奋力抗争,一边也在暗暗奇怪。如果南北朝存心想杀自己,应该就像第一拳那样积蓄全身的力量给予致命的一击才对。现在的攻击看上去猛烈无比,但是速度越快意味着威力越小,因为每一拳没有足够时间蓄力。
他到底想干什么?
半个小时过去了,南北朝的攻势依然没有丝毫的减弱,楚皓不知道自己的身上挨了多少拳,也不知道腿上挨了多少脚,总而言之楚皓的耳边到处充满拳头入肉的嘭嘭声,浑身的疼痛久了就是彻底的麻木。楚皓感觉自己就像是南北朝的出气沙包,被他拿来作为发泄的对象。或者说,自己彻底沦落为南北朝的玩物,任由他拿捏摆布。
楚皓的无名怒火也被打了出来,士可杀不可辱,楚皓硬抗了南北朝几拳,积蓄已久的火系真气猛然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