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儿正思索着,就听李靖继续感慨道:
“她这样,已经很多年了。”
“老夫刚认识红拂时,她还只有二十岁不到,风华正茂的时候。”
“可不久后,便发现她时常会有这个毛病。”
“而且因为前些年一直要打仗,家里又没个定数,她一直跟着老夫漂泊不定,似乎愈发严重。”
“后来,大唐立国了,老夫的担子也卸下许多,便推掉了能推的,呆在家中陪她。”
“早年间我们行走江湖时有个共同的大哥,人称虬髯客,他对付红拂这毛病倒有点法子。”
“可自从他离开选择出海后,我也就没法帮着,只好多些陪伴了……”
“唉,时也命也啊!”
这个故事,陆恒是越听越觉得耳熟。
听到最后出现的虬髯客,他彻底想起来了。
李靖、红拂女和虬髯客,不就是赫赫有名的风尘三侠吗!
陆恒以前看新闻也知道,家里有个精神病患者有多难。
估计李靖也就是想跟他倾诉倾诉罢了。
于是,陆恒岔开话题,说到了自己上门的根本目的。
“那个,李将军,我此次前来主要是想问问,所谓的七日之约马上就要到了。”
“关于郑家的事儿,是不是还得着手想办法解决才好?”
闻言,李靖从刚才的回忆里挣脱出来。
实际上,这些事他几乎没有跟旁人提起过,长安百姓和其他达官贵人都只知他李靖惧内,却不知其中有这些缘由。
会将此事告诉陆恒,也是因为陆恒先前表现出了超乎寻常大夫的本事,想死马当活马医试试。
可既然对方不接茬……
李靖回过神来,笑了笑,拍着陆恒肩膀道:
“依老夫看来,此事估计无需解决了。”
“今日早朝,陛下已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布,京中多了你家这么个公义县男的爵位。”
“自从知道你替你父亲挣了个爵位,老夫是每日都上朝,近日来都未曾称过病,就是想看看这场面。”
“哈哈哈……陆恒,你可不知道,那时郑仁泰的表情有多难看啊!”
陆恒有些稀奇道:
“李将军,那日您带着李伯伯上门时,小子便想问了……”
“为何你们听说要对付郑家,都如此积极的样子?他们不是五姓七望的一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