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茶楼中出来后到回客栈的这一路,青竹抿唇不语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小竹你怎么了?’
凤景能感应到属于她的情绪波动起伏不定,既然心底是这般的思念又为何选择不回去呢?
所以说人修真的是很复杂很难弄懂啊!
‘没事。’
果然又是这句不变的回答,口是心非。
无奈地缩回脑袋凤景知晓每当她这般回答就代表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扯了扯嘴角青竹伸出另只手覆上腕间,用指腹轻轻地抚摩了它两下。
除了这只身旁默默陪着她走着的人虽未开口却何尝不是在一直关注着自己。
青竹不禁将心头的阴云拨动挥开眼眸中又恢复了透彻清亮,“我真的没事你们两个不用这般。”
“阿弥陀佛。”见她终于恢复了正常的模样不为总算能轻松地颂声佛号,“小竹啊多愁善感可真不怎么适合你。”
“哦,那怎样才算是适合?”
“就比如…现在?”不为呵呵一笑说得是半遮半掩。
歪头有些不解地看着他,青竹疑惑地开口,“嗯?”
“害,小竹和尚他的意思啊就是好比现在你这似笑非笑的恐怖样子,执剑杀兽半点儿不手软的嗜血狠戾鬼畜样还有出手教训咱俩阴险狡诈的…”
“凤兄!”
你要想找教训可以哇,但不兴还连带捎上小僧我的呀!
不为的声音之大瞬间将正滔滔不绝说得越发嗨的凤景给盖过,高昂到连尾音都不自觉带着破音后的嘶哑。
——吓,它一时嘴快都给秃噜了些啥玩意儿?
被他这大吼回过神来的凤景不禁神魂直冒。
“呵呵~”青竹阴沉着的脸上肉眼可见的由红到青再转黑,“小青你说的可是我这样?”
“似笑非笑的恐怖样?”
“嗜血狠戾鬼畜?”
“阴险狡诈?”
“嗯?”
一声低过一声,直到最后一字吐完周围的空气突然间爆冷寒风刺骨那个透心凉。
被捏住七寸的刹那凤景终是鼓足了勇敢捋直了舌头喊出了那句话——
“小竹打个商量咱能不能少打两个结?!”
泪流满面的凤景怒视缩起来的蘑菇:和尚还是不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