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可是却些用度,女儿这儿还有一些积蓄。”张嫣忙道。
“不,不。”张国纪连忙摇手道,“爹这些年沾你的光,有些积蓄,什么都不缺,再说你这宫内的开销也不小,爹怎么能要你的钱呢!”
“爹,女儿知道您平时大手惯了,哪有什么积蓄,女儿的钱还不就是爹的钱,爹您不必担心女儿,女儿大小也是个皇后,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张嫣噙着泪水道。
张国纪连连摇头,坚决不要道:“嫣儿,你不必担心,为父饿不死的。”
张嫣见老父言辞闪烁,又坚持不要自己的接济,其中必有隐情,脸色一正,严肃的问道:“爹,您有事瞒着我?”
张国纪朝周围的宫女看了一眼,张嫣立刻会意,将暖阁的宫女太监全部请出,只留下父女二人。
张国纪神秘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大的牛皮纸的信封,交到张嫣手里,在张嫣耳边轻声道:“嫣儿,这时信王爷让我转交给你的,传信之人还让我对你说……”
张嫣听了之后脸色陡然变的苍白,失声道:“爹,你说的可是真的?”
张国纪缓缓的朝他点了点头。
“娘娘,酒菜已经重新热好了,现在端进来吗?”这时暖阁门外传来紫荷的声音。
张嫣忙将牛皮信封藏入怀中,恢复镇定道:“端进来吧!”
紫荷将酒菜重新摆放好,张嫣对她道:“紫荷,本宫有几件家事要跟父亲交代一下,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你下去休息吧。”
紫荷诧异的看了张国纪一眼,但还是遵从命令出去了。
张国纪颇有深意的看着紫荷远去的婀娜身姿,张嫣则看着紫荷远去的身影感到一丝无言的痛楚,不相信的对张国纪道:“爹,真的是她?”
张国纪则摇头道:“没有别人!”
“女儿不相信!”张嫣低下了头,凤目的眼角溢出一滴晶莹的泪珠。
“嫣儿,你可不能感情用事,你要是倒了,我们张家就算完了,还有信王爷,他可是一直视你如同亲姐姐呀!”张国纪语重心长的劝道。
张嫣毕竟是一国之母,决断还是有的,拭去眼角的泪痕,凤目中射出自信的目光,冷静的道:“爹放心好了,女儿自有分寸!”
“那爹就放心好了。”张国纪关切的道,“不过爹今后不能进宫来看你了,你行事要多加小心,千万不要让他们抓到什么把柄。”
张国纪在暖阁草草用了些酒菜就出宫回府了。
张国纪走后,张嫣急切的将牛皮信封拆开,里面除了朱影龙的亲笔信之外,还有二十张一万两的银票。
张嫣激动的将带有兰花芬芳的书信展开,熟悉的字体出现在她的眼前,信中将魏忠贤欲将自己和她一起铲除的阴谋的经过一一道出,其中思念之情更是深深的融入到每一句,每一个字中,读的张嫣是心潮起伏,泪流满面,藕虽断,但丝却连着,她怎么也想不到在宫中还需要自己照顾的小弟弟,现在居然已经有能力反过来照顾她这个姐姐了,最后看落款和日期,居然是一个半月之前写的,这封信能到自己手里必定是诸多艰辛,虽然她舍不得毁去书信,但是最后还是将它烧成了灰烬,这个险她冒不得。
身处禁宫,虽然很少有用银子的时候,但是这银子的重要一样不下于民间,张嫣天性聪慧焉能不知道其中的奥妙,有了这二十万银子,她可以将暗中收买一些人,还有那些深居简出的太妃们,她们虽然无权无势,但在宫中还没有人敢把她们怎么样,她们在朝在野都牵连这不少人,有了这些太妃们的支持,多少能压制一下魏忠贤和客氏在宫内的嚣张气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