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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阿霓睡得正甜,一点都不知道刚刚楼下发生了什么。懵懂的云澈缩在她的怀里,一大一小,头碰着头,温馨甜蜜。
博彦拨开她额上的秀发,露出一张精巧的鹅蛋脸儿。
惠阿霓并非美人,比不上惠阿衡,更比不上素怜怜。
就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他在外面的女人会是素怜怜。要不是惠阿霓无理的一闹,他还不知道春晖班的花旦如此我见犹怜,真应了她名字中“怜怜”两字。
阿霓要是知道这一切该气成什么样子?
素怜怜就是他喜欢的女孩类型,美丽、柔弱、骨子里又藏着三分清高。他完全被她迷住,开始的时候用分不清东南西北来形容一点不过份。她是他的安琪儿,是上帝从他身上取走的肋骨,完全就是为他而生。
和阿霓结合的水到渠成不同,怜怜激起他男性强烈的荷尔蒙激素,她激荡他的血液。他想征服她,他像猎人不知疲倦去追逐看中的猎物。
不要问他们是如何在一起的,他也说不清了。
大概是一场误会,大概是突然的悸动,所有说不清的事情都可以交给命运去解释。
第一次见面是在病房,那时素怜怜花容月貌差点被阿霓毁了。脸蛋肿得难看,他也没仔细看。
第二次见面,是听她在张家的堂会上唱《苏三起解》,婉转悠扬,连他这不听皮黄的人也听呆过去。抓着身边的张涛问:“这是谁?”
张涛笑得眼睛都睁不开,就不告诉他,只派人去后台请人过来。
谢了妆的素怜怜一袭白裙,简丽不俗。一看是上官博彦,转身就走。
上官博彦不知何故,傻傻地问:“她这是怎么呢?为什么一看见我就跑啊!”
所有人都笑,笑够了。张涛才告诉他,这是素老板啊,她看见你能不跑?难道还等着你家的母老虎来吃她?
这下博彦自己也笑了。
素怜怜冷,冷若冰霜。可她越拒绝,他越想靠近。
朋友们也撺掇,起哄。
整个松岛的人都晓得你家的母老虎把素老板给打了,她不是你的人也是你的人。
玩玩而已,女戏子,不要动感情,回去,你还是好丈夫。
哈哈,博彦,你不会玩不起吧?难道还真是妻管严?
这样半玩笑半激将的话听多了,难免心意纷乱。
阿霓强势,在家事上几乎没有他说话的余地。所有的事都是她说,他听,她决定,他点头。
男人的自尊和价值只有在温柔的素怜怜处才得到最大的满足。
怜怜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会,纯洁得像张白纸,仰望他宛如仰望太阳。
反正,他们在一起就是在一起。
他的朋友们都知道。王焕之知道也不稀奇。
张涛说:“长得帅又多金的男人结婚太早,简直是犯罪。”
他也觉得,没有轰轰烈烈爱够就结婚了,太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