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动有些为难:“但是若要留下兵力看管和押送俘虏,我们的人手就不足了。”
陆宇却笑道:“这倒不用担心,过来帮忙收拾残局的人,很快就会到了。”
“报!辽西白马将军公孙瓒大人求见!”
公孙瓒果然骑着他最喜爱的白马来了,而且不仅是一个人来的,他还带来了三千多的骑兵。
其中有一千多是他的部曲,名动北地的精锐骑兵白马义从,剩下的则是他靠着在辽东的人脉,拉拢而来的各路人马,其中有好几家辽西的本地豪族。
这是世代扎根辽西的公孙家,才能具备的优势。
陆宇亲自接见公孙瓒,还递给他一个四四方方的木盒:“伯圭兄,千等万等,你可算是来了。来,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公孙瓒还以为是什么值钱的战利品,便打开了木盒,然后目光一滞:“这人头……怎么看着有点眼熟?是……丘力居!”
他顿时大喜,因为这份礼物,可谓一点也不薄。
甚至可以说,公孙瓒这辈子都没收到过这么让他称心如意的礼物。
当初丘力居将他为在管子城,多少亲随因此而死,这仇,他早就想报了!
公孙瓒满心感慨,向陆宇抱拳作揖:“太守大人,瓒在此谢过,这人头,我正好怼回去祭奠死掉的兄弟,以慰他们在天之灵。”
陆宇大笑:“当初围你的人,可不止丘力居一个,首恶虽除,余孽未消啊。”
世代居于辽西,公孙瓒和许多的本地豪族一样,对塞外蛮夷向来没有好感,因为深知草原民族深植于骨子里的狼性。
他们是披着人皮的狼,生来就嗜血残忍,侵略成性。
因为不是这样的人,在草原上早就死了。
公孙瓒闻言,双目喷火:“我恨不能如冠军侯一般,出征塞外,封狼居胥,叫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
霍去病的功绩,千古传诵,他的成就,可以说是许多名将一生的梦想,公孙瓒亦如此。
陆宇笑道:“现在不就有一个大好的机会,摆在吾等面前吗?丘力居已死,失去了头狼,乌桓人的内部权力斗争将会被彻底激化,只要我们再杀掉一个继位者,他们短时间内将再也无法对幽州构成威胁。”
公孙瓒很好奇:“太守大人欲杀何人?”
陆宇也不卖关子,直接说出了自己此行必杀的目标:“丘力居的从子,蹋顿。”
公孙瓒也觉得此人该杀:“蹋顿在乌桓各部中威信极高,仅次于丘力居本人,若是能杀了他,乌桓人确实将缺少一位合格的统军人物,不可避免的陷入内乱之中。”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该怎么找到对方。
草原广阔无际,别说要找一个人了,就算你要找一个部族,都如同大海捞针一般。
什么草原骑射无敌,那都是吹出来的。
实际上陆宇带着手底下的汉军打过几仗之后就发现了,乌桓人无论是士气、装备还是训练,都和汉军差距极大,正面冲突根本不是对手。
一汉当五胡,可不是玩笑,而是事实。
但汉军进攻草原,却很麻烦,因为往往很难找到敌人的踪迹,被人放风筝是经常的事。
这样一来,后勤就容易被拖垮,最后被敌人收割。
可别人找不到,却不代表陆宇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