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缪暗红瞳孔一转,睨向那人,道:“这儿没位置了。”
比起别人坐在他身边,雷勒修要省事得多,他不吵闹,身上没有奇奇怪怪的味道,也不会往他身上贴,某种程度上来说,雷勒修让人很顺心。
那人挫败而归,雷勒修的脸色却由阴转晴,他感到敌意的目光,看了过去,也没有在意。
“嘿,雷勒修,喝得这么斯文干什么?喝酒就是要大口喝……”
有人想给雷勒修灌酒,被他眼神一瞥,一时又有些腿软,心底发怵,嘀咕道:“不喝酒来什么酒馆。”
他充耳不闻,他身旁的金缪在和人说话,他伸手去拿酒杯,酒杯里还剩下半杯酒,他还没全部拿起来,一只手扣住了杯口,指尖碰到了他的手背,把酒杯压了下去。
“这是我的酒。”金缪偏头道。
雷勒修五指收拢:“抱歉,拿错了。”
金缪道:“你这借口找得可真蹩脚。”
雷勒修:“……”
金缪:“想喝就喝吧。”
“……我拿错了。”他重复了一遍,松开手,拿起了旁边的酒杯。
是不是真的拿错了也无从知晓。
约里萨他们拿了一副扑克牌,起哄着玩国王游戏,这是近来时兴的酒桌游戏,谁抽到了鬼牌,就能对别人发出命令,而其他人要服从他的命令。
金缪参与得可有可无,雷勒修被拉了壮丁,第一轮发牌,约里萨惊呼一声,翻出自己的牌,是国王牌。
“让我想想。”他沉吟道,“请八号和十号进行热吻!”
“我没抽到。”
“我也没有。”
一圈人亮了牌,雷勒修看了眼自己手中的牌,是六号,他翻来摊在桌上,后知后觉,剩下的人中,金缪垂眸在看着手中的牌。
金缪是八号,十号是一个姑娘,漂亮姑娘在一众起哄声里红着脸:“约里萨,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雷勒修眸中晦暗,他见过她好几次去农场找金缪。
金缪指尖夹着牌,噙着笑一摊手,姿态轻松随意:“看来我被拒绝了。”
他倒上一杯酒,一饮而尽,杯子朝下倒了倒示意了一番。
他动作干脆利落,转瞬之间为这场闹剧画上了终止符号。
第二轮雷勒修倒霉的中了招,国王要求三号给他喂樱桃,三号不敢,求助地看向别人。
金缪:“我帮你吧。”
那人浑身一松,雷勒修眼帘盖住了眸中神色。
金缪挑了一颗漂亮的樱桃,送到了雷勒修唇边,只有雷勒修感觉到他的举动有点挑逗,挑逗得像在对待一只宠物,拿着大骨头棒在逗他养的那只大黑狗一样,没有认真的劲头,只是玩玩的随意态度。
他张开唇,咬下了樱桃,腮帮子一鼓一鼓。
口腔里满是樱桃的味道。
又过了两轮,漂亮姑娘扔下牌,“我不太舒服,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