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玥没再说话,只是举起酒杯,穿过菁菁的手臂:“喝了这杯合卺酒,日后,我们便是同林鸟!”
说罢,一饮而尽。
菁菁发愣的想着,他的中原话真是标准的很。
便迟钝着,也将那酒给饮了下去。
酒杯放到一边,菁菁才想起,洞房已经开始了吗?
“那,那个……”
“天色不早了,早些歇息吧,明日一早要进宫请安,接着还要回将军府。”
他徐徐的话在菁菁此刻听来,都变成了梵音。
脑子里,居然不停的浮现着刚才喜婆塞给她的那本春宫图。
左边没烧着的那边脸,红的就像抹了一层厚厚的胭脂。
“歇,歇息?”菁菁问。
他点点头,云淡风轻的伸开手臂。
菁菁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干,干嘛?”
看着她那个防备的样子,离玥碧色的瞳孔竟然有了些许的戏谑:“你不会是想让我自己宽衣吧!”
“宽,宽衣?”菁菁语无伦次。
怎么办?
总不能说,自己现在还没做好准备吧?
心里这样想着,手却不由自主的去解他的纽扣,三下五除二,就将红色的袍子给脱了去。
剩下里面的白色中衣,菁菁说:“你,你先睡吧,我还不累。”
他道:“扶我上床!”
好吧,他是残疾人。菁菁不停的告诉自己,要对伤残人士有爱心,要对伤残人士有爱心……
这人看着纤瘦,没想到却也有些重量。
菁菁费劲的将他扶到床上,站在床边有些局促的低头:“你,你睡,我,我先坐坐,等会在睡!”
实在想不到法子,只好找个烂借口。对方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有衣料摩擦的声音。
等了许久没见回答,菁菁有些疑惑的抬头。
刚触及到离玥,忽然惊讶的呼了一声。
想起什么,又捂住嘴巴,只让那声短促的尖叫没来得及完全发出。
“你……你你,干嘛脱衣服?!”
菁菁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慢吞吞将白色中衣中裤都褪下的人,连烧成了熟螃蟹!
“看不出来吗?”他停了停收上的动作,看着菁菁,一副“你是白痴”的神情。
“我,我当然看的出来,我的意思是,你……你脱衣服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