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对他们来说没任何好处,应该不会杀人。”海珠说。
“可就怕万一。”
“那也没办法,就是赌,总不能不去赎人。”海珠摊手。
村长媳妇心里也明白,如果她拦着不让去赎人,村里人的心就散了,她男人也坐不稳村长的位置。
“你不是韩提督的义女?你能不能出面拦下?”
海珠看她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
笑死人,这人心里的弯弯绕绕还挺多,她怕得罪人就推别人出来挡骂名。
“说了什么?”齐老三问。
“没说什么,三叔,你洗了碗就去睡吧,我们洗洗澡也睡了。”
“我夜里睡船板上,铺床被子就行了。”齐老三吃饭的时候改了主意,海珠这大半年吃胖了,有大姑娘的样子了,他不放心让她单独睡船上,村里的人相互熟识,但也不全是好人。
这天气睡船上也不冷,但水汽重,在河道上露天睡一晚能把头发打湿一半,海珠不让他守着,“我水性好,有贼了我跳河里。”
“你跳水了冬珠和风平怎么办?”齐老三问,“今天你听我的,我是你叔,是你长辈,再逞强犟嘴我揍你。”
海珠:……
冬珠和风平在一旁看热闹偷笑。
海珠也笑,“那行,你睡底仓,夜里船上有人走路你能听见。”
但半夜船上摸来一个人,齐老三的呼噜声也没停一下。
“谁?”海珠拿起枕头下的尖头斧。
“我,韩霁,出来一下。”
已经是后半夜了,明月隐进了云层,夜色黑漆漆的,海珠让冬珠和风平继续睡,她攥着尖头斧开门出去。
船板被踩响,底仓的呼噜声一下停了。
“是我,我起夜尿尿,三叔你继续睡。”海珠跟着韩霁下船。
他带着一个人深夜划船过来,定是不想露了行踪。
海珠带他进了自家的院子,问:“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我昨晚在回安码头西边的村子里,天黑了接到回安镇亭长报信,连夜过来一趟。”他本来想去找村长的,进了河道看见她的船顿时改变了计划。
“想不想去匪寇的老巢逛一圈?”他含笑问。
海珠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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