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之前也没给你专门安排位置,既然沁儿妹妹已经回去了,现在位置已经空了出来,不妨你就坐那位置上吧!”高娴衣浅笑道。
陈皇闻眼看了眼依旧一身大红舞衣的袭阮阮,微微一笑,没有反对。
如此有心的安排,当真是司马懿之心,昭然若揭呵!
不过还有一句话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眼下不就正是?
齐清言拿起盘中一枚精致的点心,却没有吃,而是像欣赏一件精工艺品一样欣赏着,然后睨了眼旁边隔着许妙心的瑾妃,浅笑着淡淡说了句,“瑾妃妹妹别笑得太过,不然可把眼纹挤出来了!”
瑾妃面上的笑容顿时僵住,随后通红,也不知是羞是怒。
齐清言混不注意,自顾自的站起身,侧身面向高座上的陈皇和高娴衣,随意的欠身行了个礼,道,“臣妾也喝多了,身子有些不适,想早些回去休息,就不继续陪陛下和皇后姐姐以及诸位妹妹了,臣妾告辞!”说罢,也不待陈皇和高娴衣做出任何回应,理所当然的转身便走了。
也是,戏份已经看足,接下来还留在那里有什么意思,不如走罢,回去还能睡个早觉,再不济回去陪她可爱的阿圆玩会儿也是不错的!
阿圆是一只圆圆胖胖的大白暹罗猫,是齐清言所养的,据说还是西域商队带进来大陈的,不知怎么辗转到了齐府上,齐清言自然而然也就成为了这只价值连城的稀有珍猫的主人,已经养十来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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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沁儿是第二天正午才醒过来的,听到的第一个声音就是钟茹小丫头急乎乎扑过来抱着自己的哇哇大哭声,说以为宁沁儿也像自己亲母妃一样再也醒不来,然后自己马上又要换第三个母妃了。
果然是孩子的想法啊,呵呵呵。。。。。。
费心思好一番安慰后,钟茹才终于平复下来,而且很快就呆不住又要去玩去了,要不是宁沁儿出了点事,这丫头只怕早没有在这里了。
然后就,是梧桐神色复杂的带来的另一个消息:自今日起,宫宫里又多了一位嫔妃:袭良人。
如今这宫里还有谁姓袭?宁沁儿根本不需要动脑,这个人自然就是皇后娘娘那位“远亲”妹妹袭阮阮了。
世事果然是奇妙,自己“醉酒”一夜,再醒过来,后宫就已经变了一番天地了!
但是比起这个,梧桐更关心的是昨晚的事,她心有余悸道,“主子,您昨晚好像也没有喝多少啊,怎么就会醉成这样子,一开始奴婢甚至以为您。。。。。。。会出什么大事!”
宁沁儿浅浅一笑,“你也觉得我真的只是因为醉了酒吗?”
梧桐闻言,为之一怔,“您是说,是人为?”
“虽然我并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但是我确定,问题就是在高娴衣的那两坛桂花陈酿中,是我太大意了!”
“后面那杯给您倒酒的人是如雨,会不会,是她那个时候做的?”
宁沁儿浅笑摇头,“不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她为我倒酒的时候我是全程亲眼看着的,如果她有任何异样动作,我都不可能随便喝下那杯酒!”
其实梧桐也深知这一点,而且如雨替宁沁儿倒酒的时候她也是看着的,不仅是她和宁沁儿,以当时情景,下面同样也不乏袖手看戏之人的目光,在这样的情况下动手脚当然不是明智之举。
“那问题又从何而来?关键是一样的酒,但是其他人喝了都正常,只有您的,出现了问题!”
宁沁儿想了想,忽然道,“我前面喝过的那坛和后面喝那坛,是同一坛吗?”
梧桐稍稍回忆了一下,摇头道,“不是的,您自罚的时候前一坛已经完了!”
宁沁儿点头,“那就对了!”
“对了什么?”
“问题既不出在前一坛,也不是出在在后一坛,问题在两坛同时喝!”宁沁儿冷笑道,“梧桐你忘了,我后面自罚那杯里,原本还有小半杯是前一坛的!而且前面也已经喝了大半杯!”
梧桐想了想,还是有些不解,“可如果是这样,那其中的偶然因素不是未免太大了?如果您当时并没有剩下而是已经一干而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