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在地牢里呆了大约半年,每天晚上都在九爷的看护下练习倚势剑魂,同时也经常习练龙吟剑法。虽然如此,他的武功却并没有明显的提升,反而身体还越来越弱,到后来更是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唯一的好处便是他疯的次数越来越少,最近更是连续一月没有疯。
袁文在这断时间里还知道,他中毒后的疯症有一个名字,叫尸心疯。就是说凡是中了噬血蛊的人,都会逐渐被蛊毒迷惑而疯,这便叫作尸心疯。现在他体内的真气已经能和蛊毒抗横了,因此尸心疯的次数便越来越少。可是这两股力量经常在他的体内生冲突,因此身体便越来越弱。
由于他体内的真气与噬血蛊有时相冲,有时又相辅,他便不能随便运行真气。一旦他强行运行自己体内的真气,他身体内的蛊毒也会跟着作起来。尽管已经练了半年的倚势剑魂,却一丝也使不出来,仍然像一个完全没有练过武的普通孩子。 聂冲远见袁文的尸心疯一天天好了起来,似乎对九爷十分满意。在袁文看来,九爷虽然是个下人,但师父聂冲远却对他十分恭敬,袁文心中疑惑,不知是什么原因。这后来的几个月,袁文再也没有看到过龙阳真人出现,只是从顾红颜口中得知龙阳真人病得十分厉害,已经行动不便。
这天早上,袁文还未起床,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之声,接着便听到有一大群人进得地牢来。袁文在这地牢里住了大半年,还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形,心中好奇,腾地起来,只见一群衡山派弟子押了一个大人和两个小孩进来,关在自己旁边的一间地牢里。大人是个少妇,此时已经昏迷不醒,两个小孩却似还不懂事,只知道哭。大一点的男孩大约十岁左右,小一点的女孩最多只有八岁。
袁文不知道这些地牢里的新客是谁,便问那大一点的男孩:“你是怎么进来的?”男孩说道:“当然是被坏人抓进来的。”
袁文知道那孩子口中的坏人便是他们衡山派的弟子,又问道:“那些坏人为什么抓你啊?”男孩似乎并不太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只说道:“他们杀了我爸爸,现在还要杀我们。”
袁文隐隐想起了什么,接着问道:“你爸爸是谁?”
男孩刚想要说,那女孩便说道:“哥哥!不要说。阿姨说过,不能随便告诉别人我们是谁。”
男孩似乎也想起了什么,便不再说话。袁文见他们不说,也就不便多问,从自己桌上拿着两个梨递给那两个小孩。男孩想也没想便接了,女孩却把手背在后面,不停地摇头。袁文觉得好笑,便说道:“放心吧!小妹妹,哥哥是好人,不会害你的。”
谁知那小女孩说出一句让袁文瞠目结舌的话来:“妈妈说过,通常坏蛋都会称自己是好人的。”
袁文根本没想到这小女孩能冒这么一句来,有些哭笑不得,于是将那梨子咬了一口,说道:“看,我都敢吃,你怕什么?”说着又将那梨递给小女孩,小女孩仍是把手背在后面,不停地摇头。袁文见这小女孩真地不要,便想要收回去,却又见那小女孩伸手指着桌上说道:“我要那个最大的。”
袁文和那男孩一听,都忍不住笑了。袁文一边转身过去拿梨,一边说道:“好,就给你这个最大的。”
小女孩接过梨,便立即吃了起来,而且吃得很急,似是真地饿了。袁文说道:“别急,吃完了,我还有。”
袁文住在地牢这段时间,九爷对他的照顾可谓是无微无至,不仅每天帮他练功,还时常给他送很多好吃的进来。袁文一个人自然吃不完,便把剩下的全装在一个篮子里。此时见这两个小孩真地饿了,便将篮子全提给了他们,说道:“这里还多着呢!”
虽然这两个孩子接受了袁文的食物,但依然不告诉袁文他们是谁。袁文已经很久没有出去了,外面生的很多事,袁文自然不知道。
衡山派,龙阳真人的房间门口。聂冲远上前去敲一下门,说道:“师父,我回来了。”
龙阳真人在里面有气无力的说道:“冲儿啊!进来说话。”
聂冲远进得屋里,龙阳真人躺在床上,并不起来,看样子病得很重。
龙阳真人问道:“事情都为妥了?”
聂冲远回答道:“都办妥了。”
龙阳真人又问:“梵沽然呢?”
聂冲远回答:“他被少林方丈忠英大师带回了少林。”
龙阳真人听到这消息显然很不高兴,说道:“忠英那小子拿梵沽然干什么?”龙阳真人和忠英大师的师父静禅大师同辈,因此忠英便是他的晚辈。
聂冲远回道:“忠英大师说,梵沽然是静禅大师的外室弟子,也算是少林俗家弟子,理应让少林来处治。”
龙阳真人冷笑道:“呵呵!说白了,他不过是看中了梵沽然的天衣神甲功而已。罢了,不用管他了。”
龙阳真人想了一下道:“我让你抓得人呢?”
聂冲远道:“都在地牢里呢!”
龙阳真人说道:“很好,很好,这样才像我嘛!才佩做我传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