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挑起了秀眉,看了慕童谣一眼,慕童谣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冷冷地瞥了慕伶歌一眼,冷然道:“二殿下能够邀请咱们乃是客气……”
“谣儿,你的意思是,也要拒绝喽?”张氏凝眉,对慕童谣问道。
慕童谣抬起了眼眸,莞尔一笑,道:“咱们若是拒绝了二殿下,那岂不是至二殿下的颜面不顾,妹妹你说是与不是?!”
慕童谣张口闭口直指出北堂潇的身份显赫,这分明是在那慕伶歌的庶出的身份说事儿,虽然言辞颇为逼急,但是,聪慧如同慕伶歌,又怎么会听不出来,话里话外的意思。
“姐姐的意思是在说,妹妹乃是庶出之人,身份低微,二殿下能够邀请我一同前去,是看得起我,可二殿下真正想要邀请的却是姐姐,妹妹不能不明白事理,所以,还是请姐姐单独前去,如此才会妥当些。”
慕伶歌盈盈地站了起来,欠身说道。
“妹妹甚懂我意。”慕童谣嘴角噙着一抹浅笑,道:“母亲,难得妹妹这么明白事理,再加上,妹妹又染上了暑气,咱们就也就不要为难妹妹了。”
“嗯。”张氏半合着眼眸,淡淡地道:“如此,那伶歌就好生留在府中修养吧。”
“是。”慕伶歌应了一声,屈膝福了福,道:“若是大娘没有其他的吩咐,女儿就先行告退了。”
……
慕伶歌从牡丹苑离开了之后,嘴角之上一直挂着一抹浅笑,这样的场合,她甚是不喜,一群富家的千金小姐,面上虽然和善,可却一个个都是口蜜腹剑之人,指不定谁人在背后就会捅刀子。
“小姐,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儿?”
安顿好了蓝心,刚回到府中的幽梅,瞧见慕伶歌嘴角噙着笑意,便开口问道。
“没什么,我有些累了,扶我进屋歇会儿吧。”
虽然,慕童谣以嫡庶尊卑来羞辱慕伶歌,可是,慕伶歌却并没有往心里去,对于慕童谣这样的言行,慕伶歌还不屑和她在言语上一争高下,她只等着看大厦倾倒之时,慕童谣那绝望的目光,和临死前苍凉的模样。
是夜,慕伶歌的脑海之中,宛如走马灯一般,不断的闪现着前世的场景,梦魇像是挥之不去的鬼魅,不断的蚕食着慕伶歌。
“啊!”
徒然,慕伶歌惊叫了一声,睁开了双眸,双眸之中满是愤恨和怨毒之色,不由得,慕伶歌紧了紧双手,贝齿紧咬唇瓣。
每每到了深夜,慕伶歌就难以入眠,她撑起了身子,随手扯下了衣裳,披在了身上,燃上了蜡烛,慕伶歌坐在了书桌前,拿起了一卷古兵书。
慕伶歌知道,若是想要将搬到张家,就一定有非凡的见识和手段,埋首在书卷之中的慕伶歌,忽然,感觉到窗外一道黑影闪过,慕伶歌立即合上了书卷,推开了窗户,四下看了看,但,却没有任何人的踪影。
慕伶歌蹙了蹙眉,脸色微微一变,慕伶歌走出了房门,似乎,有什么东西,牵引着自己一样,让自己不由自主的朝着柏松苑的后院走去。
慕伶歌没有像,竟然在柏松苑的后院,有这样的美景,满院子的杏花,随着徐徐的夜风的撕扯飘落了满地,淡淡的杏花香,传入了慕伶歌的鼻端当中,她扬起了下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情不自禁地道:“好美。”
“杏子梢头香蕾破,淡红褪白胭脂涴。”
忽地,慕伶歌的耳盘,传来了一道充满了魅惑的男声,慕伶歌突兀的心跳加速,猛然一回头,赫然看见,东陵靖坐在树梢上,浅薄的月光,将东陵靖的声音拉的修长,一袭皎白色的华服,让人一时间分不清,究竟哪个是月,哪个是他。
“怎么又是你!?”慕伶歌蹙了蹙眉,冷眸怒视东陵靖,道:“这里可是相府的内院,你是如何进来的!?”
东陵靖的嘴角微微上扬,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慕伶歌,东陵靖一跃而下,几个闪身,便来到了慕伶歌的身前,白皙修长的十指,竖在了他薄薄的双唇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闹这么大的动静,你就不怕被人发现,若是到时候,再来个苟且男子之罪,我看你要如何脱罪!”
“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又没有做过!”慕伶歌冷哼了一声,道:“我劝你赶紧离开,若是被人撞见了,我怕她们再将你这大晋三公子之首,当中夜闯相府的采花贼,若是吃上了一顿棍棒,怕是也丢人现眼吧!”
“呵呵。”东陵靖浅笑了一声,朝着慕伶歌走近了两步,“你难道不知道,老夫人的柏松苑可是相府最为松懈的地方!”
“即便如此,只要我大声一喊,怕是也会有不少丫鬟、婆子前来!”慕伶歌冷冷地白了东陵靖一眼,道:“再不走,我可就真的叫人了!”
“哦?!”东陵靖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坏笑,不断的举步向前,将慕伶歌逼迫到了一颗树前,一手撑住了树干,压低了身子,拉近了和慕伶歌的距离,在慕伶歌的耳畔吹出了一股热气,轻声地说道:“叫啊,你难道不知道,女人越是叫,男人就越是兴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