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了挂断键,转身回了后台。
全场都在忙着盛萌萌,偶尔有人经过我,也只是不停地看我,似乎想要牢记我这张第三者的脸。
车子停在后门,我刚走到门口,秘书就跑了回来,压低了声音说:“我们的车被撬了,里面有一只仓鼠笼子。不知道谁先看到,现在那边已经围了好多观众!”
我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
感觉整个世界都在耍我。
秘书跟剧院方协调要了一个小房间,我暂时可以躲在这里。
秘书去带我们的员工先走,免得他们受到波及。
门外熙熙攘攘,好多观众经过,我能听到他们在用非常肮脏的语言提起我。
我用手机查到了回柏林的机票,下单几次都被来电打断,还是费怀信。
我接了起来,他先沉默,然后问:“你在哪?”
“我明天就回家。”慈善家不能失去道德,而我今天不仅变成第三者,我还让她流产,除了我父母,没人帮我解决这件事:“你之前为我做的那些,我爸爸都会还给你。你也可以帮我给你们两家的长辈带个话,我父母会去处理。”
他只说:“等我去接你。”
“不用了。”
他依旧语调平稳:“我发过誓。”
“那你告诉我,她流掉的孩子是谁的?”
“我不知道。”
我真是想笑。
一般人说他不知道我真的会信,可费怀信不一样!他是什么势力?盛萌萌才多大本事?他怎么可能查不到她身上的事?
我真的有点生气了:“费怀信,你是不是觉得我就跟大街上随便逮的人一样,是你们这些人想怎么捏就怎么捏的!”
“等我去接你。”他匆匆说:“呆着别动。”
我挂了电话。
他又打,我这次关了机。
现在我不敢出去,因为我无法解释。我甚至怀疑那一侧后台是不是有我没有发现的监控?也许一切都是圈套。
现在看来,牺牲这个孩子可以彻底把我打入地狱。那我真的相信她会舍得——我见过比这更恐怖的人。
我也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多久,总之外面很久都没有声音。
我打开手机,打算给秘书打电话,继续给飞机票付款。
涌进来很多电话记录,还有短信息,是费怀信问我在哪。
我拨给秘书,他立刻接起来:“老板,费先生在找你!”
“他给你打了?”
“是,我没说给他,怕他生气,不过他刚刚就已经在剧院了……”
这边正说着,门上已经传来敲击声。外面是心腹的声音:“是从里面闩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