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啊,时候到了。愿祢荣耀祢的儿子,使儿子也荣耀祢;
正如祢曾赐给祂权柄管理凡有血气的,叫祂将永生赐给祢所赐给祂的人。
认识祢——独一的真神,并且认识祢所差来的耶稣基督,这|就|是|永|生。
……
我为他们祈求,不为世人祈求,却为祢所赐给我的人祈求,因他们本是祢的。
凡是我的,都是祢的;祢的也是我的,并且我因他们得了荣耀。
从今以后,我不在世上,他们却在世上;我往祢那里去。圣父啊,求祢因祢所赐给我的名保守他们,叫他们合而为一像我们一样。”
流畅的拉丁语从他口中流泻而出,他虔诚的身形映在罗德里戈眼中,感动了这位不公开的父亲。
他俩总算吵完了,罗德里戈吩咐再去请一位医生过来会诊,随从中的一个匆匆领命而去。
他坐到床边,哀痛的拍了拍露克蕾莎的腿,伤感的说“我受不了,今天上午我才失去了一个儿子,不能再失去她。天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父母看着他们的孩子死去。”
切萨雷愤怒的大喊“她才不会死!”我的妹妹才不会死呢!
罗德里戈没有责备儿子,“傻孩子——”他疲惫的揉了揉额头,已经做好再失去一个孩子的准备。
床上的女孩侧过脸,吐出了一口暗红色的血。
罗德里戈大喜,“露克蕾莎!”
切萨雷站起来,冷静的喊着“医生!快来!”
露克蕾莎没死,但新的忧愁涌上了罗德里戈的心头这孩子好像摔坏了脑子,不但不会说话,就连听也听不懂。
她恢复的很缓慢,整整一个月都只能躺在床上,时不时的咳血,全罗马的医生都被找了过来,轮流给她看诊。她不再爱笑,也不说话,甚至谁跟她说话她好像都没有什么反应。
她从马上摔下来是9月初,到了10月初,天气转凉,她可以坐起来了。
医生对她的语言能力一筹莫展,只能给出最安全的建议让她的母亲和兄弟们当她是个孩子,说话尽量简单,从最基础教起,并暗自祈祷露克蕾莎只不过是不想开口说话,而不是真的摔成了傻子,或是哑巴。
有没有摔成傻子,露克蕾莎最有发言权。
耳边是她完全听不懂的语言,眼前是她压根不认识的人,生活环境又是从未见过的落后时代,她都快要吓死了。
她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得浑身都疼,胸口尤其疼得厉害,断了两根肋骨;时不时咳血,应该是肺出了问题。
那个脸庞圆润名叫凡娜莎的女人是她的妈妈,幸好,全世界不管什么语言,爸爸妈妈都差不多。还有她的兄弟们,最小的一个叫戈弗雷,还是个孩子,只有7岁;最大的那个叫切萨雷,13岁;胡安,12岁。
她今年8岁。
她住在罗马,意大利。
数字很好学,只用几天时间就全部掌握了。
名字也很好学,先记住父母和自己、兄弟们的名字,先学意大利语,再学西班牙语。
至于姓,兄妹4人居然是两个姓,切萨雷和胡安姓阿里戈纳诺,她和戈弗雷姓克罗齐,而凡娜莎现在的丈夫是个叫卡纳莱的男人。
凡娜莎将她照料的很好,即使躺在床上,也叫女仆每天给她擦身,每天换睡衣,每天换被子。饮食尽可能的丰盛,有鱼有肉有蛋有鸡有水果,可见这个地方物产丰富。
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最惊讶的是,她的生父姓波吉亚——
波吉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