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旦和牛田二骑马不停蹄,但司马旦也利用马上的时间,推敲了现在的局势:“牛田,社伦虽然有我的手书,但小敏定必不会中计,不过如果社伦强攻,大月城未必守得住,唯今之计,只能到龟兹搬救兵。”
“太子!你是不是失忆了?龟兹早归顺柔然了啊!”
“他们归顺的是靠洼,社伦并没有从他们拿到半点贡品,在柔然汗位没有大定之前,都是可以利用的时机!”
“如果龟兹索性将你献给社伦呢?”
“有可能,但对龟兹来说,从后夹击社伦也是一个很大的诱惑!”
二人转折向北,只走一日,便见前方远处一队步兵滚滚而来。
来的竟然是龟兹的重甲步兵,合共有一千之数。
带军之人,名叫柏提,曾在龟兹见过司马旦,司马旦二人在路上相迎,柏提是少数骑在马上的龟兹人,他拍马上前,看见是司马旦,不禁奇道:“司马旦太子?不是说你在柔然军中,要帮柔然夺下大月城么?”
“我刚逃脱出来,更不可能出卖大月城。”
牛田对司马旦低声说:“他们没有带攻城器械,却有很多对付骑兵的拒马。”
“那太子在这里干什么?莫不是等我们吧?”
“实不相瞒,我正在往龟兹的路上!”
“太子二人,往龟兹莫非是……”
“龟兹既为西域都护,又将我的养子为人质,大月城受到威胁,龟兹理应相助。”
“哈哈,西域都护,那是柔然封的。”
“但不是社伦,他还没有得到汗庭所有部落的承认。”
柏提点了点头,“太子真是英明,也许他永远也不会得到认可,如果这次不能攻陷大月城。”
** ** **
“龙耳走了?”陈韵在一池布满鲜花的水内泡浴。
甘敢在室外向陈韵报告:“走了,卖了个好价钱,是平常价的三倍。”
“大战在即,这价钱也不能算很高。”
“失望了?如果你知道他们只是打借条买的话,可能会更失望。”
“老甘,你不是吧?”
“燕侯,进城可是你的决定。生意不像是你最关心的事。”
“……我明白了,即使我们收了黄金,城破之时社伦也不会这么大度还给我们,现柔然攻城在即,龙耳更不可能将武器都还给我们,所以借条与否,无关重要。所有盈亏,自然落在我身上了。”
“是你将我们的命运绑在大月城的车上。”
“老甘,你别往窗缝里看了,这么大年纪不怕脑冲血?”
“哈哈,你怎么看到的?燕侯,如果大月城破,你岂非成了社伦的女人?”
“为老不尊!我成为谁的女人干你什么事?我们的神甲兵还保留着装备,小敏还是给了我一点面子,我想逃走没有问题。”
“当然咯,给妳这一点面子的话我们这么多武器也不会落在他们手上了,她一点也不笨,到时我们这么多壮丁很可能都抽到城墙上。”
“我倒不想让人们知道陈家私兵的厉害。”
“但我们没有办法,城里其他商旅稍不答应者,都被囚禁起来,到了最后关头,还是要给他们当差的。”
陈韵叹了口气,“司马旦那个死人,会不会赶回来呢?”
** ** **
元老院一个小室之内。诸葛小敏认真的读着手上一封信。
龙耳和吉祥星正襟危坐,还有几名较有威望的元老,像老库理,文强,宇文大等等也在一旁坐着。
加宝匆匆赶来,“是太子的信?快给我看!”
小敏将信递给加宝。
加宝急忙细看:“是他,天,是他的笔迹。什么?要你出卖大月城,与他比翼双飞?……他……不是他写的……你不要骗我!诸葛小敏!这封信一定是你捏造的!好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