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别想从他身边逃走。
陈迹还不知道自己在睡梦中的时候就已经被人视||奸了一遍一遍又不要脸地亲了一遍又一遍,糊了他一脸口水。他醒过来的时候只看到秦翊那张被细碎阳光笼罩的帅脸,他完全褪去了之前那种死气沉沉,笑意温和绵软地看着自己:“早安。”
陈迹被他那张笑脸晃得呆了呆,然后昨天的记忆一点一点地在他脑海中复苏。于是他的脸色一点一点从睡意惺忪的茫然飙升到火冒三丈的暴怒。
“你。。。你个。。。。。。”陈迹气得全身都在发抖,手指着秦翊说不出话。
这个混蛋,王八蛋!
昨晚那不堪入目的记忆让陈迹涨红了脸,一半是气的,一半是羞耻的。
这家伙捅进去之后就静止不动了,改而袭击陈迹本来就敏感的身体,把陈迹弄得喘息不已,无力抵抗后,就把陈迹射出的液体涂抹到了后面充当润滑。
一开始还是非常缓慢温柔地进出,到后来觉得顺畅后就开始了野蛮地大开大合,*相撞的啪啪声听得陈迹都想捂住耳朵。陈迹这个身体本来就不够持久,很快又射了一次,然后秦翊被瞬间缩紧的肠道夹得也射了。
以为就此结束的陈迹才稍微松了一口气,结果才休息了一会儿,那好像要长在他体内的玩意儿又慢慢硬了起来。
于是,换个姿势,再来一次。
陈迹被强弱交替的挺进和摇晃弄得哀叫不断,模模糊糊地求秦翊不要,慢点,轻点。对方却换了个角度,狠狠抵上了他的敏感点。
前端也不忘抚弄着,胸前也没有被冷落,身上的敏感带都被他找到了,一个个抚摸揉捏过去,陈迹被一波一波的快感冲击着,绵绵不断。最后陈迹叫也叫不出来,高仰着头,被换成骑乘的样子,那双微凉的手托着他的腰上下摇动,好像永远也不会结束似的,陈迹喘得越来越厉害,最后在灭顶般的快||感中失去了意识。
他迷迷糊糊地记得秦翊抱起了他,温柔而仔细地帮他清洗了身体,好像还悉悉索索地翻找了什么抹上他红肿的后门,到后来就彻底陷入了黑暗。
这是他第二次与男人发生关系,仍然是同一个人,但感觉却完全不一样。上辈子那一次简直是永远也不想回忆的噩梦,除了痛就是粗暴。可是这一次却是温柔地触摸、拥抱、浓情蜜意地亲吻,到后来陈迹都记不清自己射了多少次,甚至和女性也没有过那么酣畅淋漓的情||事。最后,他都快分不清单单只有身体沉浸在其中,还是包括他自己的意志也沉沦了。
可是就因为如此,他现在看秦翊那张脸就更加不爽了。
陈迹黑着一张脸进了浴室洗漱,腰部以下已经全麻了,酸得他两只腿都在打颤。
每走一步,陈迹就咬牙切齿地骂一句王八蛋。
秦翊倚在门口,看着他艰难地移动,无辜地眨了眨眼。
“要不要帮忙?”
“你给我滚!”
浴室的门“砰”地贴着鼻子关上了,秦翊摸了摸差点被夹断的鼻子,即使被怒吼他依然心情很好。所爱之人的回归让他觉得自己仿佛又重新披上了铠甲,变得无坚不摧了。
陈迹纤细的身影投影在磨砂的玻璃门上,秦翊就这么含笑看着那抹模糊的影子,想起了很久远的事情。
那时候他常常逃学去找陈迹,也常常这样倚在门框边上看他为自己而忙碌。
那通常是晚上,他闹着陈迹起来帮他煮面条当宵夜,公共厨房的灯是瓦数很低的散发着暖黄色光芒的灯泡,悠悠地照在陈迹的身上。
陈迹低着头切菜,耳边总是有一撮不听话的头发会翘起来,于是被灯光拉长的影子上也会映出一撮弯翘的头发,秦翊莫名就觉得有种很可爱的感觉。虽然用这种词形容一个年长的男人有点怪怪的。
明明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场景,但陈迹走后的那么多年,秦翊总会重重复复地想起,想起那一派明暖宁和的旧屋子,想起陈迹被温暖灯光包围的侧脸,想起他像被柔和纱帛罩住的眼眸。那是秦翊见过的最妥帖人心的眼神,低垂着,晕开一种软软的温柔。
那温柔总能使得秦翊心里涌起一阵从未曾有过的平静。
好像那一个又一个漫长难捱的寒冬,那一年比一年枯寂无声的心,忽然就变得不那么冷清,那么空了。
不过秦翊几小时后就没心情缅怀过去了。因为陈迹果然如他所想,气大了。
不仅一个字都不跟他说,还像躲避瘟疫似的离他离得远远的。只要秦翊稍微露出想靠近他的意图,陈迹就会跟拉响警报似的,一边怒瞪他一边飞速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