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公馆内。
君烬渊的房间里,夜一正一脸担忧地望着床上即使陷入昏迷,也紧锁眉头的俊美男人。
床边站着一个身穿白色大褂,两鬓略微有些斑白,带着些许胡子大约四五十岁的老医生。
那医生看了眼温度后就收好体温计,随即又从医药箱里拿出一支秘密冰封好的药剂。尖利的针管往君烬渊的手背上注射进去,然后喂了一些普通液体的退烧药。
等他又注射一剂消炎药后,夜一连忙问道。
“叶老,主子怎么样了?”
叶老收回东西,冷嗤一声,苍老的面容上有些怒气,“哼,能怎么样,死不了就是了!”
说完,看着床上脸庞泛红发烧,昏迷不醒的人,他喉头一哽。这臭小子倒好,睡着了什么都不用操心!
心里怒气中烧的他把燥意发泄到清醒着的夜一身上,中气十足地吼着,“你也是!这臭小子乱来你也不拦着点,当真以为用刀自虐划伤自己是小孩子过家家呢,不会出事的吗!”
“你家主子身体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啊,还敢让他这样伤害自己!我看你下一次也不用请我来了,直接去殡仪馆请人吧,还要我做什么,给他哭丧啊!”
作为医界数一数二的泰山,他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伤口的走向分明是是他自己所为。
真是气死他了!
从医这么多年来,他就没见过这么能折腾自己身体的病人。得亏不是他家的,不然他非得拿棍子揍死他不可!
看他还敢拿身体做儿戏!
“……”
夜一被骂得狗血淋头,却又不敢还嘴,只能等叶老骂得差不多消气了,他才默默抬手面无表情地擦了擦脸上飞溅过来的一点点口沫。
终是他一人扛下了所有!
他要涨工资!
不过……
“您是说……这些伤是主子自己弄的?”
他今早来汇报昨晚的事情,可敲了半天房门也没见主子应声,他心里突突一跳,有些不妙的预感。
于是急忙拿来备用钥匙打开房门一看,果然,主子已经发烧躺在床上有些晕厥了。
那会儿他敞开的胸口还有好几道渗血的伤痕,当时他只顾着瞒过商小姐和喊来叶老,根本没时间多想这伤怎么来的。
现在听叶老这么一说,他也有些不明白了。
确实,以主子的身手来说根本没几人能伤到他,更何况他昨晚一直待在南山公馆,没什么人混进来。
所以……主子为什么要这么伤害自己呢?
叶老拧眉,“怎么,难道你还真不知道他受伤的事?”
夜一不动声色地掩下眼里的疑惑,笑了笑,“可能是主子最近又在研究什么药理,所以在自己身上做实验吧。”
虽然,他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答案。
可是关于商小姐的存在的这件事上,他可不敢马虎。倒不是信不过叶老,只是不论是商小姐神秘的身份还是她对于主子的特殊性而言,这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