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我说了不算,鲜于通到底也是剑宗的主事人,没了他,剑宗的事谁管?你说是吧!”风清扬两手一摊,表示这事我没办法,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陈述,表明了是要他去剑宗顶鲜于通的位子。
岳不群愈发觉得憋屈,但他本就是擅长隐忍之人,很快便挤出笑脸劝起陈述,希望他能跟着风清扬学剑。
陈述反而拿捏了起来:
“我一个学医的,练那么好的武功做什么?有着希夷剑法就够了,到时候山脚下开间药铺,也算是过活了。”
风清扬斜了陈述一眼,人老成精的他瞬间明白,这小子是待价而沽,开口承诺道:
“老夫没几年活头了,一身剑术自然要传承下去。
更重要的是,剑宗没什么好内功,所以老夫准备带着剑宗的主事人去一趟全真教,同属吕祖一脉,匀一本功法还是可以的。”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陈述恭敬的站起身来,郑重的向着风清扬一拜,不是他不想留在气宗,而是风清扬给的实在太多了!
更何况,岳灵珊是铁定要嫁给他的,等岳不群人没了,那气宗在宁中则手里,和在自己手里有什么区别?
拿捏隐宗更是简单,归辛树他儿子生了病,自己黄帝内经出手,给他儿子吊住命,看他听不听话!
到那时,华山尽在掌握!
所以,他真不是贪图风清扬手里的传承和人脉!
风清扬见到陈述答应的如此干脆,心中知晓他必然不是自己所想那般剑心通明,暗自叹息。
‘这小子心思不纯,真是可惜了那难得的剑道天赋!
也罢,也罢,我这把老骨头,反正也活不了多久,总归是要把传承留下去的,与其给平庸之辈埋没名声,倒不如给这小子,说不定还能更上一层楼!’
他本就是洒脱之人,江湖日后如何,与他无关,既然答应了要收陈述当衣钵弟子,那就决然不会失信!
“好!够干脆!我辈修行剑道之人就在于‘直’,不要搞那些鬼蜮伎俩,弯弯绕绕平白没了心头热血!”
风清扬抚须大笑,不管心中如何作想,至少脸上还是很满意的。
陈述也是恭敬无比。
唯有岳不群如坐针毡,一脸难色看得风清扬心烦,当即不客气的骂道。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没事赶紧滚!”
“风师叔,鲜于通那边的事,只怕还要您亲自出面才是,若是我去了,成不忧、封不平,定然不服。”岳不群脸上带着苦笑,以他的实力虽然可以轻易碾压剑宗任意一个弟子,但若是对方两人或是三人联手,他绝对是讨不了好的。
风清扬眉头一皱,失望扫了眼岳不群,一挥袖子,磅礴内力涌出,殿门轰得洞开,将他拍出大殿,不耐烦的说道:
“之后老夫自然会去解决这件事!老夫现在传剑,没事不要干扰!”
岳不群躲闪不及,身影直接被抛出大殿,空中转体两周半后立足在地上,身影蹭蹭倒退,靠到令狐冲身上才稳住身形,抬手止住其余弟子,故作无事的说道:“行了行了,无事发生,都继续早课!”
只有被他攥紧了胳膊的令狐冲才知道,自己的师父如今暴怒到了什么地步!
“师父?”令狐冲被他掐的生疼,呲牙咧嘴低声的问了一声。
旁人看到他这副模样,也都知晓岳不群的真实心情到底如何,原本放下去的心不禁又提了起来。
“哼!”岳不群冷下脸松开了令狐冲,对自己这个大弟子算是彻底失望了。
喜怒波澜生于心,那是人之常情,可形于色,那就是他没城府的表现了。
“若是无事,自己去好生修炼,至少将内力提一提,莫要走了剑宗歪路!”
岳不群近乎呵斥的“提点”了令狐冲一番,然后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令狐冲攥紧了剑,俯首躬身道:“师父,弟子生性好动,在山上恐怕难有寸进,因此想要下山历练……”
岳不群闻言顿时没了君子剑的气度,豁然转身,一张脸铁青的吓人,死死地盯着银狐冲,见到他脸上的坚决,心中忽然一转,没好气地说道:
“滚吧!劳德诺,给他银子,莫要饿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