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蔡斯琳的手僵在半空,食指翘着刚刚点上顾非凡额头上的动作,她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看着顾非凡摔在了地上。
她没有出很大的力气好不好,什么时候他那么不经挨了?居然轻轻一点就倒地,而且倒在地上后竟然一动不动,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蔡斯琳从位置上一弹而起,两步冲到顾非凡身边,他侧着身安静的卧在地上,似乎毫无之觉,这副样子怎么看怎么惊悚。
蔡斯琳心一慌,忙把人拉起半抱着,使劲摇了摇:“喂,你没事吧?别吓我啊,我会怕的。”
顾非凡动了动,睁开了眼,表情懵然的看着蔡斯琳。
见没事,蔡斯琳松了口气,转而恼怒的喊道:“好端端的你吓我干嘛啊你?”
“吓着了?”顾非凡眸光迷或,皱起眉想了想,似乎想不出她怎么吓着了:“我吓着你了?”
“不是你吓还能谁吓?!”蔡斯琳微带了怒:“好端端的你倒下去干嘛?”
“哦。”顾非凡眸光迷离的笑了笑,咕哝说道:“酒喝得有点多,全身没力,来,抱我起来。”顾非凡说着双手一把抱住蔡斯琳的腰,然后枕在人家的大腿闭上眼上不动了。
“……”蔡斯琳无语,一瓶红酒就醉?装吧你就,刚刚还清晰的说着话,一下醉倒,这戏也太不会演了。
蔡斯琳很想不顾人起来,然而一垂眸看到他那静怡的容颜,她的心一动,要起身的动作停了下来。
淡淡的月光在他脸上洒下柔和的一层,把他刚刚那暴戾和痛绝温柔稀化,换上了安逸和舒心。
尽管还有很多疑或未解,但现在可以暂时放下了,其他的事是上一辈的问题,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力去化解,恨,却是不用了的。
她知道把埋在心底的痛说出来会痛,就如把当时的痛再次经历了一遍,心又如再次饱受痛恨的煎熬……她忽然觉得心疼,这么久以来一个人,他就这样在痛苦里辗转无法释放。
夏天的夜风清凉,徐徐而来,吹散了燥闷,吹动他的刘海微微晃动,遮住了他的眼。
蔡斯琳抬起手,不自禁的轻撩开那遮眼的发,看见他的眉睫闭出一道舒心的画容,她的心也跟着舒缓。……我冷傲的王子,从来没和人诉说过心事吧?说出来,心里好受许多了对不对?
只是,表白时都不会别扭的人,说出往日的心事后居然会别扭着,还难为情的装醉代过。
蔡斯琳心惜的笑笑,此刻舍不得挖苦他,轻轻的推了推他,低声询问:“我扶你进去吧。”
顾非凡半睁眼半迷蒙的“嗯”了声,在蔡斯琳搀扶下进了屋子。
蔡斯琳当晚住在了别墅,时间太晚顾非凡不送她走,虽然不同床但变相的也同一居了。
早上去上班,顾非凡准时送她去商场,他春风满面,心情愉悦,嘴角时常向上勾着,这让蔡斯琳看得悻然。怎么就这么高兴?
到了商场,顾非凡亲昵无人般捧着蔡斯琳的头造了个响亮的吻后才放人进去,然后恣意无比的离开。
这一幕经常上演,认识蔡斯琳的人都见怪不怪了,大都没了最初的惊讶,有的只是羡慕。
陆文旭今天似乎很忙,连吃饭都是叫外卖,吃完就扑在案桌上画画量量,准备做秋季样品服,蔡斯琳在旁边打下手递道具。陆文旭剪裁样品服的时候都会叫她在一旁帮忙递工具,顺便教授她裁剪和说些服装类的知识。
“换布料。”陆文旭开口要求,蔡斯琳便卷了案桌上的布匹拿开,然后陆文旭提了另一种布料往案桌上一摊,蔡斯琳动作麻利的拉好布,陆文旭则抚平布面,然后拿着大尺往摊开的布上量了量,心下有数,把大尺压在布上右手捏着画粉沿着尺子“唰”的一下流畅的画下来,再换位置一量,再捏着画粉又“唰”的一声画下……
陆文旭在布料上量量画画,动作行云流水非常利索,图纸里的款式和尺寸已经记入了他的大脑,不用就看那么“唰唰唰”几下,秋裙裁剪线就画出来了。
“大剪。”陆文旭伸手,一把亮晃晃的锋利大剪刀就递到了手上,蔡斯琳再把放一边的大尺拿开。
尺子上沾上了不少的粉末,她拿了布巾把尺子上的粉末擦拭掉,擦掉粉末后发现尺子上有些刻度已经掉色,这对大设计师是没什么影响的,尺度一扫而过全都在脑中,清不清晰脑中都有尺度。
蔡斯琳默不作声的放下大尺,看陆文旭沿着剪裁线挥舞着大剪“咔嚓咔嚓”几下就搞定,然后把剪刀递给她,他自己盯着布料看了一阵,深思了一阵,然后利索的把布一卷交给蔡斯琳。
蔡斯琳把裁好的布放在另一个案桌上,一转头看到陆文旭拉着那匹布往案桌上摊了摊,再细细的抚平手一伸,蔡斯琳即使送上大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