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迸射,五长老的脑袋,滚到林振东脚底下。人死了,五长老的眼睛,是瞪大的,眼中的震撼还未消散,身为先天境五重高手,玉伦城的顶尖存在,高高在上的炼丹师,大概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以这样的方式死去。死在一个他从未看得起的小辈手上,死在一个修为足足比自己低三个等级的人手中。嘶~所有人倒吸凉气,有人被秦南杀神般气势震慑,脚步情不自禁后退,林家那些年轻一代看向秦南的眼神,像是看到鬼一样。这,不是他们认识的秦南。仅仅过去一天,判若两人。田龙和王波涛三人,脸色几经变幻,眼前这一幕,超出他们的认知。他们对秦南并不陌生,林家的上门女婿,玉伦城年轻一代的佼佼者,昨日,更是秦南的成人礼。按说,这应该是林家要重点培养的天才,日后要成为林家的中流砥柱。这才过去一日,秦南便着了魔,彻底变了一个人,实力进步的可怕不说,对林家更是恨之入骨,那是一种痛彻到骨髓深处的仇恨,非杀戮不能解决。那是恶魔般的眼神,嗜血冰冷。难道,秦南真的入魔了?即便遁入了魔道,为了专杀林家人。三人不是傻子,立刻就明白,这其中必有缘由。三人相互对望,嘴角溢出一丝笑意,不约而同的向后退去。看热闹嘛!林家刚刚攀升云霄宗,马上就要如日中天,他们心中酸楚,却什么也不敢说,如果这个时候林家出现变故,尤其是内乱,他们是最乐闻其见的。闹吧,闹的越凶残越好,把林家闹的崩盘才完美。他们也不管秦南是不是遁入魔道,他们只知道,此刻的秦南,已经不同以往,一招灭杀先天五重高手,轻松随意。很明显,此刻的秦南,已然有了足以和先天六重一较高下的资本,即便是他们三人,面对这样的秦南,单打独斗的情况下,也没有足够的把握杀死秦南。林振东终于反应了过来,他气势爆炸,真气冲出体外,双眸充血,咬牙切齿:“秦南,你,你要造反……”“小畜生,林家养了你那么长时间,竟然是养虎为患。”
“姓秦的,连林家人你都杀,你还是人吗?五长老平日里没少帮助你,他亲手炼制的丹药,你少用了吗?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此人已经入魔,必须要除掉,为五长老和林耀报仇。”
…………群情激奋,所有人都把秦南当成了忘恩负义的邪魔,在他们心中,秦南根本不是人,是个人都干不出这样的事情来。千夫所指,人心所悖。面对这些,秦南只是冷淡一笑。解释?太多余了。嗡嗡……秦南手中大刀,嗡鸣作响,他缓缓抬起,声如冰窟:“林振东,你们做了什么,你自己最清楚,你们对我兄妹所做的一切,今日必须用鲜血来祭奠,你,还有他们,今日林家所有的先天高手,都要死。”
杀神降临,秦南气势暴走,一步迈出,直逼林振东而去。纵横天下的万化大帝,早已不是当初的懵懂少年郎。是苍天怜悯,又给了他一次机会,这次回来,他的目的非常明确。血债!血偿!秦南生猛的一塌糊涂,表现出不属于他这个修为应该有的战力,眨眼之间,开天之势已经到了林振东近前。“小畜生,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本事。”
林振东手中虚晃,一把悠长战剑浮动而出,他斩出一道剑花,迎上秦南的战刀。铿!刀剑相撞,传出刺耳之声,擦出一片火花。蹬蹬蹬……秦南一连被震退十几步,才稳住身子。反观林振东,身躯只是晃动了一下。一招对碰,高下立判。秦南败了!但,林振东却高兴不起来。所有人都没有表现出丝毫兴奋,反而紧张到无法呼吸,他们看向秦南的眼神,也是忍不住再次发生变化。他,真的只有先天境二重吗?林振东可是玉伦城第一高手,先天六重,根本不是五长老之流能比。要知道,身为炼丹师,战力本身就不擅长,炼丹师平日里钻研炼丹术,就会缺少一定的时间用于战斗,战斗力相对薄弱。林振东适才一剑,已然动用了全力,却也只是将秦南震退,没有伤到秦南半根汗毛。这是极具反转和刺激的场面,若非亲眼所见,没人能够相信。跨越四个等级对敌,落于不败之地。天方夜谭,莫说在这小小玉伦城,即便是整个南域,整个东荒,乃至于整个天元大陆,那些远古圣地的圣子,超级神朝的天才,无上大教的教徒,都没有人能够做到。“这个家伙,到底在炼丹炉内经历了什么?”
“难道,五长老的炼丹手法,将秦南彻底改造了不成,这也太可怕了。”
“哎,我们林家这次算是弄巧成拙了,好在族长战力够强,能够将其压制。”
…………那些林家参与迫害秦南的长老们,此刻心情复杂,他们知晓秦南和林家为敌的缘由,也知道秦南并非遁入魔道。甚至,他们自知理亏,气势上就已经先天落入下风。化龙脉咆哮,秦南体内龙吟不断。化龙之体,愈战愈勇,遇强则强。嗤啦!秦南战刀拖地而行,在坚硬的地面上划出一道沟壑,声音刺耳。毫无花哨,亦不需要战技,仅仅依靠化龙脉的支撑,就可与林振东一战。此刻的秦南,修为已经是先天境二重巅峰,他要借助于林振东的压力,在战斗中突破自己,将修为提升到先天境三重,到那时候,杀林振东,犹如屠狗。“霸绝剑法。”
林振东杀气纵横,同样一剑斩出,携带着一往无前的霸道之气,剑气纵横,寒光闪烁。如今没有退路,林振东知道,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将秦南给斩杀,此子变数太大,一夜之间修为精进,若是不能够尽快斩草除根,绝对是大患。这种变化太可怕了,可怕到灵魂颤栗,再过几日,鬼知道秦南会成长到什么可怕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