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从口袋里拿出身份证,甩给了他。
身份证跟工作证互换,是大家的诚意,谁也不怕谁跑了。
然后,我把梯子从屋顶上卸下来,拉着赵二跟香菱从屋顶上溜向了地面。
小刘跟小张说话算话,果然没有为难我们仨。
他把外面的村民全部遣散了,真的跟我们一起住在了大队部。是保护,也是在看守。
接下来就是和平解决这件事了,双方进行调解跟谈判。
死老头跟死老婆儿的代表是村长老常,香菱这边的代表是我,中间人是小刘跟小张。
我想的比较简单,把香菱就那么拉走,立刻出山返回梨花村。
可死老头跟死老婆那边坚决不同意,非要我们包赔那八千块钱不可。
这还不算,我一脚把老婆子踹水塘里,又拍老头子一砍刀,他们还要精神损失费跟身体伤害费。
靠你仙人个板板,分明是讹人,一时间竟然相持不下,头一天晚上就谈崩了。
我怒道:“给你娘个爪!你们买卖人口,本来就是犯法,老子要告你们坐牢,不信咱就走着瞧。”
死老头说;“娘希匹!你个砍脑壳滴,不拿钱。老子让你走不出磨盘岭,不信咱就试试!”
当场就差点打起来,还好小张跟小刘拦住了。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件事一时半会处理不了,这么一拖,竟然拖了七八天。
还有一件事,是我跟赵二和香菱忽略的问题,那就是吃饭问题。
这破村子的人把我们仨当做了敌人,竟然没人管饭。
小刘跟小张的伙食,有村子里摊派,我跟赵二香菱只能喝西北风。
第一天晚上就饿得不行,香菱捂着肚子喊:“初九哥,俺饿,饿啊……。”
赵二说:“初九,我也饿,咋办啊?”
我跟小刘说:“小刘哥,帮帮忙,给弄点吃的行不行?”
小刘呵呵一笑:“不管!你小子不是有能耐吗?有能耐就试试。听说你是村长,梨花村人的吃饭问题都能解决,你自己的吃饭问题当然也能解决。要不然还干个毛村长,不如回家抱孩子算了。”
他这是将我的军,分明是跟那些村民串通一气,把老子给逼上绝境,拖傻拖跨,最终妥协。
切!区区几顿饭也能难得住我杨初九?
老子还不信了,没了刘屠户,也不吃带毛的猪,实在不行,老子就去偷。
于是后半夜,我溜出大队部,开始偷他们村子里的鸡了。
其实我杨初九不是啥好人,是偷鸡摸狗的天才。
小时候跟狗蛋,二毛,就没少偷村子里的鸡。
毛一拔,五脏一扔,有时候烤着吃,有时候炖着吃。
到磨盘岭以后,不得不操起老本行,要不然就饿死了。
我偷鸡有三大法宝,第一是绳子套,第二是鸡饲料,第三是老鼠药。
绳子套,就是准备一条绳子,挽个活扣,晚上慢慢靠近鸡架子,活扣往鸡的脖子上一套。
这样,鸡喉咙就被束缚了,叫也叫不出声。然后把鸡拉怀里,抬手一拧,鸡脖子就应声而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