踅摸半天,终于有了不可思议的发现,看到几根长长的毛发黏在枕头上,还有几根短短的毛发粘在床单上。
几根长的毛发应该是李燕的头发,就是说俺俩在这儿打过滚。
短发不知道是谁的,也不知道属于身体哪个部分的,因为是……弯曲的。
拿着几根短毛发端详了半天,脑袋终于被闪电劈中,因为跟李燕头发的颜色竟然一模一样。
而且脑子里立刻联想到,这是女人那个部分掉下来的。
大错铸成,可该咋办?苍天,打个雷劈死我算了……一屁股坐在床上傻了眼。
脑子里还是昏沉沉的,穿上衣服,走出小旅馆的门,有点分不清东西南北。
前面不远就是农贸市场,翠花,我爹跟赵二和狗蛋已经等在哪儿了,二十辆马车也在。
今天又是21车菜,跟昨天一样,七车去了建筑工地,七车送到了附近的学校跟饭店,还有大食堂。
剩下的七车,全部丢给了大东和二东。
大东兄弟两个在跟几个菜贩子讨价还价,卖得正欢。
赵二哥急得不行,说:“初九,你哪儿去了?天都大亮了也找不到你在哪儿?”
翠花也过来抬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初九,你咋了?病了?”
我摇摇头说:“没有……可能昨天喝多了。”
翠花说:“你呀,不能喝就别喝,干嘛逞强,瞧把自己给醉得?”嫂子关心我,抬手过来帮着小叔子擦汗。
我赶紧一步跳开,跟躲避瘟神一样,觉得自己脏得不行。
“初九,你没事吧?钱都结算了,今天卖了足足三万块。50亩菜拉了近乎一半,这是钱,你收着。”赵二哥说着,将两大捆钞票递给了我。
我没有接,反而将钱交给了翠花,然后扭身冲出了农贸市场。
赵二哥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迷惑不解问:“他这是咋了?”
翠花说:“俺咋知道,一定是昨天喝多了,没缓过来。”
走出农贸市场,我大步流星,直奔李燕家的诊所。
她刚好在,身穿白大褂坐在椅子上,诊所里没别人,抬脚我就踹开了门。
心里怒气冲天,指着她的鼻子劈头就问:“李燕,你老实交代,昨天晚上送我到旅馆的,是不是你?”
李燕眨巴一下俊美的大眼:“是啊,咋了?”
“你……你都对我干了啥?我的衣服是谁剥下来的?”
噗嗤,李燕笑了:“你也剥了俺的衣服呀,咱俩是公平的。”
“你说啥?那你都对我干了啥?”
真的担心她说出那两个字来,可她偏偏就说了:“睡觉!一男一女在一块没穿衣服,还能干啥?当然是……睡觉!初九,昨天晚上你……真的好猛!”
卧槽!老子猛个鸟?我是被动的好不好?
听那意思,我还真把她给咔嚓了。
当然,也不知道是谁咔嚓了谁。
蹬蹬蹬后退两步,差点晕倒,赶紧扶住了墙:“这么说,咱俩昨晚真的……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