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对我很重要。”童溪坚定地说。
赫连爵忽而转身扣住她纤细的腰肢,略一用力,童溪由于惯性,整个人都扑进他的胸膛内,呼吸交融,他嗅到她身上那股独属于她的气息,不浓不郁,清香馨甜。
小腹像窜起一股邪火……
明明这个女人还怀着孩子,明明她只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可他总是为她破例,偶尔她一个很随意的举动,却能勾起他体内最深处的渴望!
“取悦我。”
头顶传来男人霸道的嗓音。
童溪白嫩的脸颊陡然浮现一抹红晕,抬眸瞪着赫连爵,赫连爵慵懒地调笑:“怎么,不愿意?”
出息!童溪,反正都已经不是纯情少女了,有什么好害羞的?而且孕妇也是有需求的,她晚上偶尔还会做一些非非的椿梦,大不了就当做你情我愿一场欢愉罢了……
她不停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伸出双手,主动地环住了他结实的腰身,踮起脚尖,微仰着脑袋,柔軟的娇躯与他毫无缝隙地贴在一起,缓缓吻上了他的唇……
勾着他的舌,学着那些緾綿悱恻的画面,在唇齿间交融。
赫连爵在心中暗自倒抽一口气,身体骤然紧绷成拉满的弓,她香甜的气息弥漫在鼻尖,赫连爵眼底逐渐凝聚成一团惊涛骇浪,仿佛即将喷薄而出!
可童溪见赫连爵一点动作都没有,不由微微蹙眉,以为自己的魅力不够,勾着他的新领带,拉着他去沙发躺下,她大胆地坐在他胸膛上,俯身继续吻他的额角、鼻尖、嘴唇、下颌……
赫连爵唇齿间溢出一声淡淡的喟叹,深邃的眸子宛若一汪深潭。
童溪撞入他的那双眼眸之中,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吸进去了,怔怔的,一时间竟忘记了反应,逆着灯光,赫连爵望着不施粉黛的女孩,如罂粟花,让他的血液一点点沸腾!
终于,他拉满的弓弦,啪嗒一声断裂。
他双手掐着她的腰,改变了两人的姿势,一个旋转,他扣住她的后脑勺,深深地吻了下去,空气开始升温,恍若有火星四溅,卧室里那些暧昧的气体一点即燃……
她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洗漱,此刻松垮垮的睡衣,很好撩拨。
纤长的指尖带着薄茧,轻轻一挑,她如剥了壳的鸡蛋,美好呈现在他眼前,童溪本以为会忐忑紧张,可真的到了他覆下来的那一刻,又觉得身体软绵绵的,像抛到了空中,一切都那么自然……
然而……
几分钟后。
“童溪!”
卧室里,爆出赫连爵隐忍到了极点的低吼。
寂静的夜色被炸开,童溪紧紧揪着自己的睡衣,趴在浴室内盥洗台前,呕呕大吐着,胃里刚清空了一点,又被他这一声大吼吓得魂不附体——
“抱歉,我不是故意想破坏气氛的,但孕吐真的忍不住……”
赫连爵一脚将沙发踹出去在地面滑了将近半米,烦躁地扯下领带,冷冷地将散落在地上的衬衫西裤一件件捡起来重新套好:“我看你就是故意耍我!”
明知道要孕吐,还故意勾他,把他满身的邪火都蹭了出来,身下都快要爆炸了,自己则跟无辜的小兔泪眼汪汪地盯着他……
童溪拿起干净的湿巾擦了擦嘴角的残渍:“孩子是你的,他要折腾我,我也没办法,不过童雨薇的婚礼你能不能答应我先去?等三个月后宝宝稳定了,那我再补偿给你?”
刚刚,她都意乱晴迷,竟觉得水到渠成。
若不是最后一刻,肚子里的这个小家伙闹腾,她和赫连爵恐怕已经成了真的夫妻了……
赫连爵冷眸上挑,眼底是骇然的寒光,但他薄唇紧抿,一言不发,自顾自将衬衫西裤穿好,房间里隐约还能嗅到刚才那股迷情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