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现在并不关心这些。
她关心的是,为何三爷的东西会在凤府的柴房?为何三爷的东西里面有凤影墨的衣袍?
一时间千头万绪从脑海中一哄而至,却是一个也抓不住,她凌乱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敛了心神,细细思忖。
忽然,她脸色一变,有什么东西在脑中浮出水面。
难道……
难道三爷其实就是凤影墨,凤影墨就是三爷,他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呼吸骤沉,她被自己得出的这个认知震惊到了。
不然,为何三爷总能在她危险的时候,及时出现?
而她的危险,除了三年前的那次,她不知道凤影墨晓不晓得,后面的两次凤影墨都非常清楚。
因为清楚,所以能及时出现?
是了,就是这样。
那两次,第一次她撞破他跟易敏的欺骗离开,他知道,若他是凤影墨,她肯定不会理他,所以以三爷身份出来。
后面一次,在封妃大典那样的大场合,众目睽睽,他更加不可能以凤影墨的身份出来劫她,故也用了三爷。
还有,她身中陌千羽一掌,三爷输过真气给她,用自己的内力替她疗过伤。
她是医者,她很清楚,那样的疗法,就算他武功修为再高,也一定会内力大减、五脏六腑受到极大的损害。
而那时,凤影墨恰好就病了,大病,几日未上朝。
当时,他告诉她,是风寒,重风寒。
她其实当时就怀疑的,哪有一个风寒将人摧残得那般严重?
只不过没有多想,因为她压根就不可能将这两个人联系起来。
而且,当时,太后故意将手链掉入湖中,为了帮她脱困,凤影墨入水浸泡了很久,所以他这般严重,她以为是风寒又遭遇凉水所致。
现在想想,原来不是风寒,而是内伤。
只是,既然他是三爷,三爷是他。
当时,南火草被易敏所夺,易敏是他的人,就等于南火草在他的手上。
他又为何要用三爷的身份去缉台盗取假的南火草?
是为了做戏?
想起后面陌千羽带人守在了缉台,只为等瓮中捉鳖,她就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是了,就是做戏。
做戏给陌千羽看。
只是为了撇清自己的嫌疑,证明自己不是三爷,跟此事无关。
她记得很清楚,禁卫将她包围,陌千羽出现的时候,凤影墨不在,他是后来才带人前来的。
其实细细一想,三爷跟凤影墨还真的从未一起出现过。
每次都是三爷莫名不见,凤影墨就出现了。
在缉台的那次是,后来在小镇上的那次亦是。
三爷说出去给她买成衣,就再也没有回来。
而她出门却正好遭遇了凤影墨跟韩啸他们在那里查人。
哪有那么凑巧的事?
而且,她当时在客栈给三爷包扎腰间的伤口时,就莫名觉得熟悉,频频走神,频频想起凤影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