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欣见到云泽,心底泛起一阵阵的寒意。
她实在是想不到云泽会如此的大胆,更怎么都想不到燕国公夫人敢同鞑子大汗云泽串。
在大唐只要被定为叛国,后代子孙全为罪民!遇赦不赦!
大唐曾经差一点被鞑子灭国,所以对叛国罪定得格外的重。
燕国公夫人是有私心,但宁欣没把她当作愚蠢至极的人。
方才宁欣察觉出有不妥,万没想到云泽会出现……
四周的黑衣人已经围上了他们,燕国公府的侍卫基本上已经失去了抵抗能力,云泽戏虐的看向宁欣,“你是跟本汗走,还是让本汗将你抱走?”
宁欣轻轻一笑:“我选你抱我走!”
……
云泽颇为意外的哦了一声,唇边露出一抹的笑容,“在没拔掉你周身的利刺前,本汗可不敢靠近你!”
“既然你不敢过来?那我为什么要同你走?”
宁欣高高的挑起眉梢,水润的眼眸依然是雾气缭绕,斜睨了一眼呈包围之势的黑衣人,粉嫩的嘴唇嘟起,”你指望着他们?云泽,几年不见你天真了不少。”
宁欣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上的钢球,钢球在手指之间转动,阳光落在钢球上反射出来的白光可以刺痛旁人的眼睛,云泽可以用迷药,她宁欣一样可以。
“如果你手中的钢球有用的话,它还会在你手上?你还用勾引本汗?”
“你不相信有用?”
“不。我相信你会给你自己留下后手,但你今日身边的人太不争气。”
云泽摸了摸鼻子,向前踏出一步,“你到过水月庵,也应该明白她是谁,你以为来之前本汗会不给他们解药?你得承认在用迷药上,宁欣……你不是最强的。所以你到现在还没将你手中的钢球扔出来,你没把握可以迷昏我的人,更没把握能从本汗手中逃走,钢球在手好歹是个震慑。”
宁欣淡淡的笑着。“说得挺有道理啊。看来云泽摸透我了呢……不过,你云泽既然认为我怎么挣扎都没用,你怎么不敢过来?”
用食指和中指夹住钢球,宁欣笑眯眯的继续说:“可想试一试?”
人的名。树得影。
哪怕云泽笃定宁欣不过是虚张声势。可他依然畏惧宁欣曾经的辉煌战绩。他还真不敢上前,万一宁欣用的迷药好用呢?
万一她根本直接下毒呢?
云泽就没见过比宁欣更狠心的女子,在草原上。她为达目不择手段的作风让云泽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世上就没宁欣不敢利用毒杀的人!
“我一个小小的弱女子都能将草原上人人称颂的英明汗吓住,你们还想进兵中原,主政天下?”
“宁欣你在本汗眼里从来就不是弱女子!”
云泽眼底闪过几分的赞赏,宁欣果然比柔顺的女子有味道,能征服宁欣,对男人来说也是难得的享受!因此,他的好兄长哪怕明知道不妥,但依然义无反顾的踏进美人计中。
“本汗不同你逞口舌之快。”
云泽向旁边侧身,伸手从后面抓过燕国公,一把锋利的短剑抵住燕国公的咽喉,向宁欣挑衅的一笑:“你跟不跟我走?”
燕国公羞的满脸通红,他甚至不敢看宁欣……堂堂李家的当代族长,燕国公后人竟然被鞑子汗王设计利用了,他哪还有脸面见人?
最重要的是鞑子汗王竟然用他威胁宁欣!
燕国公低吼道:“你走,你走!不用管我,去找锐儿!”
他有心直接将咽喉撞上锋刃,然云泽一直防范着他自尽,云泽费劲先抓住燕国公,他岂会让人质成了死人?
云泽按住燕国公,看向宁欣,”本汗的耐性有限!宁欣,扔掉你身上的东西,跟本汗走!”
“说得你好像挺在意我似的。”宁欣同样回他笑容,“你不惜冒险潜入大唐帝都,为得是燕国公手中的燕云飞骑的阵图,别把你自己当作为美色不顾天下的情圣!百余年前,你们引以为傲的骑兵在燕云飞骑面前不堪一击,当年的燕国公给了你们很深刻的教训……这都过了一百多年了,你们依然会心有余悸,只要想起当年的事儿,依然会从睡梦中惊醒!”
“笑话,燕国公还能练出当年的燕云飞骑?”
“你若是不相信燕云飞骑重现天下,你就不会潜入大唐帝都来,更不会想方设法的劫持燕燕国公!我……只不过你顺手掠夺走的人罢了。”
宁欣不仅没有靠近云泽,反而后退了两步,抓住了拉马车的马匹缰绳,云泽看出宁欣有心离开,逼着燕国公道:”你不要他的性命了?“
“好笑极了,云泽,你见过我肯为了哪个牺牲性命?”
宁欣光明正大的将马缰绳扔到车上,拍了怕马匹的脖子,含笑道:“燕国公应该记得阵图,你舍得将他宰了?况且我对燕国公……没什么好感,他总惦记给我丈夫纳妾,总是以老卖老的给我添麻烦,若是他死在你手里,呵呵,我会很难过,但未尝不会感激你!麻烦的老头总算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