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琨站定,恭敬地道:“大哥放心,我们一定照顾好娘子。”
刘珏却不语,光元犹豫一会,道:“我那番话,也是为你们好。你们跟娘子接触不多,可能不了解她的心性。她虽心慈,然凡事讲求平等自愿,你们自己琢磨吧。“说完,扭头看一眼躺着的月容,毅然抬步离开。
顾嬤嬤看到光元从里屋出来出来,提了灯笼送他出了院门,然后把灯笼递给他,道:“大公子且放宽心,刘大公子年纪已长,应该知道轻重。”
光元默默接过灯笼,也不说话,回头看了一会正屋方向,慢慢走向衡园。顾嬤嬤站在院门口,看着光元的背影渐渐融入夜色,感觉自己的眼睛渐渐湿润起来。她站了半刻,最终,也只能长叹一口气,返身进了院子。
正屋内,连嬤嬤给刘琨等三人端上一壶酒、一壶茶;又取出三个酒杯,倒了两杯酒、一杯茶,然后对刘琨、刘珏道:“两位公子,饮了交杯酒,你们与小姐才算夫妻礼成。小姐现下昏睡、只能以茶代酒,我这便服侍小姐喝茶,你们自把酒饮了吧。”
刘琨忙道:“不敢劳烦嬤嬤,你自去歇息,我们侍候娘子喝茶便是。”
连嬤嬤体谅两人新婚,便仔细交代了喂水的方法,然后道:“劳烦二位公子了,老身就在外屋候着,有事随时传唤便是。”说完便走出去,然后反身,带上门之后,走了。
刘珏听得连嬤嬤脚步声走远,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后、飞快下了门闩,又急急走了回来。走到床前,伸手便去抚月容的眉眼。刘琨一把拉住他,压低声音道:“五弟,别忘了王大哥的叮嘱!”
刘珏一把摔开他的手,也压低了声音道:“我记着呢!一定要等月醒来了才能洞房。月的性子我了解,我曾傍在她身边两个月呢!我只是想确认一下罢了。大哥,月真的已经是我们的娘子了么?”
刘琨道:“刚才,连嬤嬤说了,喝了交杯酒,才算正式夫妻呢。你扶着月儿,我来喂她喝茶。”
刘珏“嗤”地笑了一下,道:“大哥,你真是个呆瓜!你看看这个,交杯酒也可以这样喝的!”刘琨抬眼,看见刘珏从怀里摸出一本小册子,翻开其中一页递了过来。
刘琨接过一看,立即面红耳赤,低声呵斥:“五弟,你从哪里寻来的这个东西!居然还好意思放在怀里揣了一整天!你就不怕露了出来,让人笑话?”
刘珏分辩道:“这是昨天晚上,娘送给我的。娘还叮嘱我,让我一定好好琢磨呢。我昨晚看到半夜,觉得现下只有这页有用。”
刘琨愤愤道:“母亲果然偏心!什么好东西都给你,居然也不给我一册!”
刘珏道:“我还以为,爹爹也会给你一册呢!”他看刘琨脸色不对,犹豫问道:“难道爹爹没有给你?真没有?你年纪那么大了,娘和娘肯定以为,你早就有了!既然爹和娘都没有给你,你那么多朋友都成了婚、洞了房,难道,你就不会向他们借一本来看看……”
刘珏越说越多,刘琨脸色越来越难看,半刻之后,他终于打断刘珏,大声道:“五弟,我真没有看过!”
刘珏很同情的看着他道:“大哥,那你先看这一页吧。看完了,我们就开始喝交杯酒。”刘琨接了书,到灯下细看,过得一刻,满脸通红站起身,道:“开始吧。”
刘珏端起一杯酒,滴了几滴到月容的茶杯里后,一口饮尽那杯酒。接着,他端起月容那杯掺了酒的茶,饮了一小口,然后托着月容的头,对着她的唇吻了下去。出乎他的意料,月容的嘴并没有张开,他渡过去的茶,全都顺着月容的嘴角流到一旁的枕头里去了。刘珏赶紧撤退,一边赶紧取了帕子给月容擦拭,一边着急道:“大哥,不行呢!你再看看书,可有哪里不对?”
刘琨站在边上,看着自己弟弟伏了头上去、亲吻月容的嘴唇,不知怎么地,就觉得有点恼怒,听得弟弟询问,嗡声作答:“你且让开,我来试试吧。”
刘琨也像刘珏一样,滴了酒到月容茶杯里,饮尽了自己的杯中酒之后,含了一口酒茶,托起月容的头,对着她的唇吻了下去。他一边封住月容的唇,一边用手轻轻捏了捏月容的两腮,当感觉到月容的唇齿已经打开,这才缓缓渡了酒茶过去。果然,酒茶一滴不漏地被喂进了月容嘴里,最后,被她慢慢咽了下去。
刘珏在一旁看着,看到刘琨成功地与月容喝了交杯酒,开始时还觉得自家大哥厉害;待得看到刘琨成功渡了酒茶,却并不让开,而是依旧紧紧抵了月容的唇碾压、舔弄,玩得忘乎所以,他渐渐就觉得气闷起来。于是,他上前一把拉开刘琨,道:“大哥,我的交杯酒还没喝呢。”
刘琨正沉溺在那片温软滑腻之上,已经有些意乱情迷,这样被刘珏骤然拉开,心下恼怒,斜了越发妖魅的凤眼对刘珏道:“你怎么回事?就不能等一会么!”
刘珏同样魅惑的凤眼一挑:“不能等!该我的就是我的!”说完,快速含了一口酒茶,学着刘琨刚才的样子,慢慢渡进月容的嘴里。他与月容的嘴唇被茶水沾染之后,特别润滑、粘腻;两人相贴之时,刘珏觉得一触一次酥麻、与第一次亲吻之时的感受完全不同,哪里舍得放开,不由自主含了那方红润吸吮、揉弄,完全忘了身处何时何地。
刘琨站在一边,看得胸闷、气短,一把拉开了刘珏,低声喝道:“五弟,可以了!赶紧睡觉!”
刘珏正吻得兴起,生生被拉开之后,恼怒异常,抬手就给了刘琨一掌,怒道:“大哥,你这样很缺德,知不知道!”
刘琨瞪着他,也怒道:“你也知道缺德!那你刚才还拉开我?”
刘珏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看着漏壶计时,一人一刻钟。王老大只说不能洞房,这个应该是可以的。”
刘琨欣然同意,于是,一个计时,一个亲吻。不过几个来回,两人便气喘如牛,眼看着下裳都鼓了起来。
刘珏吻着吻着,觉得异常难受,低吼出声:“我不管了,我今夜就要洞房!”伸手就去剥月容的衣裳。
刘琨却记得光元的话,抓住刘珏的双手,把他一推,接着抬腿又是一踢,低声骂道:“你这是干什么?月儿此刻神智不清,你要用强吗?可别连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