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他紧跟着追来,我烦躁的皱皱眉,不是说我的脸辟邪么,怎么辟不掉他?他在我心中跟邪物又没差多少。
他又拉住我:“你在闹些什么!”
我能闹些什么?我有什么好闹的?我连理都不想理你了,我还跟你闹什么?
他紧紧的拽着我,这次我怎么都抽不出来,他一把将我拉过去:“田初九!你说话!”
我冷漠的看着他轮廓极深的脸,我要将这张脸记住。这辈子我和他仇怨颇深,受他欺负最多,被他嘲讽的最多,下辈子我要见到他就绕道,他如果变成千年王八,那么我要记到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生生世世,永生永世。倘若我能如愿变成海棠树,变成桂花树,我要种在他家门口,每次他从树下路过,就让树上的小鸟往他头上拉鸟粪。
他浓眉紧锁,怒火渐起:“我让你说话你听到没有!”
如果现在有刀,我一定毫不犹豫的斩掉我的手腕来脱困。
这不算小题大做,因为自残于我而言不算什么,痛是痛了点,但还会长出来。就好比你有取之不尽的财富,你某天吃饱了撑的,无聊的在后院烧他几百万两的银票来玩,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浪费,因为你有的是银子,而且挥霍不完。
想到自残,我想起卫真的玉簪还在我这,我直接举起冲着我的手腕戳了下去,他一惊,登时脸『色』大变,我又扬起手,他极快的捏住我的手腕,玉簪登时被他化为粉尘,他大怒:“你到底在发什么神经!”
“放开我。”
“告诉我你要去哪?我陪你!”
“跟你没关系。”
“田初九!”
“放开我。”
他震怒的看着我,气得胸膛起伏,俊脸发青。良久,他扯住我的双手转身,将我强拉在他身后:“回去!”
我瞅到了罗烟妖蜂的尸体,他尖锐的刺足以将我的手腕齐齐斩断,我隔空将它移来,还未临近便被一股强大的灵力化作了烟尘。杨修夷霍然回头暴喝:“你真疯了!”
“放开我。”
他狠狠的瞪着我:“想都别想!”
卫真叫道:“娘,你怎么了?”
清婵转向杨修夷:“公子,田姑娘心情看似极差,如此强行带回去,恐怕……”
杨修夷朝她看去,清婵叹了口气,声音娓娓好听,不疾不徐:“莫不如先让她一个人去清净片刻,这里的妖物已没什么好顾忌了。”
卫真忙狗腿的点头:“嗯嗯!清婵说得都对!”
清婵又莞尔浅笑:“田姑娘虽然有些小孩子生『性』,但骨子里应还是乖巧的女儿家,你让她去散散心吧,相信她会懂事的。”
这话听在我的耳朵里是浓浓的暗讽。她朝我望来,笑得灿烂,于我看来却是假模假样,她说:“田姑娘,公子他常在我面前提起你,每次都会说……”
常在她面前?每次?为什么在这个讨人厌的女人面前提我!
我再也按捺不住了:“你嘀嘀咕咕的烦不烦!住嘴!”
她微微一愣,表情略带诧异,随后委屈的垂下脸:“田姑娘,我是在帮你……”
“谁要你帮!谁稀罕你帮!你们为什么要来!我今天宁可死在这里都不要你们来救!别想我记着你们的好,我不想跟你们有任何的关系和牵连,永远都不想!不要自作多情了!”
杨修夷勃然大怒:“田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