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仅仅是握住手那么简单——黄勇发现,杨学斌的手握住的是他的大拇指,而且还在顺势不断地往上用力……
“哎哟!”
黄勇嘴里惨叫一声,阵阵钻心的痛楚传过来,让他不得不弯下了腰,就好象是在给杨学斌鞠躬认错似的。
这把车钥匙上挂着一枚黄勇当兵时留下的子弹壳,现在被杨学斌一把攥住,死死顶在他的指骨上面,疼得他眼前阵阵发黑,却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咦,你是怎么回事儿?中午喝多了,肚子不舒服吗?”杨学斌脸上带着关心的表情,可手上的劲道却一点也没放松。
黄勇现在就觉得杨学斌的手简直就是一把铁钳,疼得他是死去活来的。
杨学斌在学校的时候就是体育积极分子,篮球、长跑等项目都很擅长,身量又大,力量当然是一点也不弱。
至于黄勇一开始有些大意,被杨学斌拿住手指关节,有劲也使不上。现在拼命想把手抽出来,可怎么也做不到。
这时他昏蒙的脑子里面只有一个念头——这他妈的是一个标准的擒拿动作啊,杨学斌是怎么会这一招的?
“杨乡长,这是怎么回事儿?有话好好说吗。”林德利出事情不对,生怕黄勇吃亏,急忙走过来,想分开杨学斌和黄勇。
事情就是如此凑巧,就在林德利刚过来的时候,杨学斌突然松手,黄勇也拼命向后一抽手——
“啪!”
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林德利当时都愣住了,嘴角开始往外流血了都不知道。
黄勇的手向后一挥,正正好好地给了他一个大耳光,力道之大,当时就把林德利给抽得愣住了。
不过黄勇自己也没落好,林德利的大门牙,也把他的手背给划开一道口子,开始往外喷涌出鲜血。
这一下,他们俩人可真算是两败俱伤。
杨学斌到这种情形,眼神里面充满了笑意,扬了扬手里车钥匙,还好心地提醒黄勇:“我听说人如果被咬了的话,得去打狂犬疫苗的,你可得注意一些了。”
薛梅刚才就没敢进门,不过站在门口,也把杨学斌教训他们的情形在眼里,心里一阵的舒畅,似乎这两个人渣给她带来的羞辱也消散一空,心里一个劲地念叨‘活该’。
这时到杨学斌大踏步地走出来,她也急忙跟在身后,往办公楼外面走去。
就在黄洼子乡政府大院里面,停着一辆黄绿色的吉普车,这就是李则田的坐驾。平时这位乡党委书记,就像是皇帝出巡一般,时常会坐着这辆车到处巡视他自己的领土。
不过今天这车的主人换成了杨学斌。
拉开驾驶座的车门,杨学斌上车,转头正好到上车的薛梅。也许是因为刚才听到的,让他心里泛起一些涟漪。
薛梅正低着头上车,软薄的裤子包裹在她的腿上,露出丰腴滚圆的臀部线条。裤子起来有些紧,隐约勾勒出内里那衣服的形状,然后曲线又急骤地向内收起,把修长饱满的腿形也显现出来,再往下就是一只小小尖尖的黑色皮鞋,露出里面穿着灰色丝袜的小脚丫……
杨学斌的心跳有些急促,眼前的女人拥有少妇所特有的熟美身体曲线,让他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嗅闻到的是淡淡的幽香。
薛梅低着头坐到了副驾驶座上面,伸手整理了一下身上衣服,眼睛却在偷偷地身边的杨学斌。
刚才杨学斌炽热的眼神,她并没有到,只是刚刚想起乡长到底会不会开车,以前可从来没他开过啊?可千万别出事儿才好。
杨学斌转动车钥匙,熟练地发动着吉普车,挂上档加了一脚油门,吉普车轰地向后猛地一蹿,咣当一声,又熄火了。
“呃,有些日子没开,手生了。”杨学斌脸红了一下,再次发动着汽车。
这下顺利多了,就在薛梅有些惊恐的眼神中,吉普车划出一道大大的弧线,风驰电掣般开出了乡政府的大门。
“李书记的玉兰树!这下可要了人命啦!”身后传来林德利那死了爹娘般的嚎叫声。
杨学斌却连头都没回,吉普车卷起阵阵的烟尘,消失在人们的视野当中。
直到现在薛梅才惊魂稍定,想起来林德利在叫些什么。
院子里面是有一棵玉兰树,差不多有两米多高,长得是郁郁葱葱,相当地茂盛,开花的时候香气更是宜人,也算是黄洼子乡政府的一景。
当然这棵玉兰树也是李则田李书记的最爱,平时爱惜得好象对待自己眼珠子似的,别人碰一下都不成。
可刚才杨乡长在开车的时候,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薛梅缩了缩身子,一句话也不敢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