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局,话不能这么说啊。”陈阳本来就是本着挑事儿来的,自然不会轻易地息事宁人,“公是公,私是私,我犯了错,一时没忍住,动手打了人,就应该主动地向组织承认自己的错误。回头组织怎么处分我,我都受着。”
胡伟现在是真的恨不得掐死那俩嘴贱的王八蛋,听陈阳这话的意思,那就是打算从这儿捞更多了。
“这怎么能怪你呢,泥人尚有三分火气,这事儿放谁身上能忍得住?”
胡伟好话说尽,陈阳也总算是松了口:“多谢胡局体谅了,我也知道,我们经研办级别不高,就是我这个经研办主任也让人瞧不起,就更不用说我下面的什么副主任了。”
“本来我这次来,也就是想和您说说,那个商会的事儿,我们经研办就不跟着掺和了,毕竟我们人手就那么点,大多都是女同志,又都是些闷葫芦,在外面受了委屈也不跟我说。”
“我也是怕万一她们回家之后,找家里人一抱怨,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经研办是什么龙潭虎穴呢。”
胡伟嘴角抽了抽,这哪儿是说的经研办,分明是在暗指他们工商局是龙潭虎穴,让他的人受委屈了。
胡伟也算是明白过来了,这小子是为了之前的事儿来找茬的,要是没有之前的打人事件,自己还能把责任推脱到下面的人身上,可陈阳话都已经说到这儿了,自己再不表示,那这小子估摸着真敢把问题捅上去。
“陈主任,你的心情,我理解。大家都是同志,志同道合,才能走到一起,县里把事情交到我们几个单位手上来主办,本来就应该精诚团结。”
“之前下面的人跟我汇报过一些问题之后,我也严肃地批评了他们,县里交代的事情,都还没开始,他们就在因为听谁的,谁说了算,这么点问题争来争去。”
“我觉得啊,话说得再多,要想着怎么能把事情办好,才是正理。”
果然,这老家伙是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的。
陈阳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啊,商会和制衣厂的事情,办好了大家脸上都有光,毕竟这事儿市里面也盯着呢,要是出了差错,光是县里的几个领导那儿,就没法交代。”
胡伟一拍大腿:“可不是,你要是不来,我也是打算去找你的,这事儿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吗?不管是商会,还是制衣厂的事情,都是你一手推动的,经研办做足了前期的准备工作,又拿出了相应的方案出来,结果下面的人搞这么一出,搞得我也里外不是人。”
陈阳哈哈一笑:“胡局,您这话就谦虚了,您一个局长摆在这儿,工商局还有谁能挑您的刺儿不成?”
胡伟笑着指了指茶几上的报纸:“不瞒你说,我天天啊,也就看看报,然后就是等下班。”
卧槽!
陈阳眉头跳了跳,胡伟这是在暗示自己他被架空了?
不该啊。
陈阳稍微一想就知道这老家伙是在骗自己,要是他真的被架空了,今天站出来说话的就不是他胡伟,而是那位副局长出面了。
那就是有其他的意思?
是在说这事儿不是他管的?
陈阳笑了笑:“倒是让胡局为难了。”
“我呢,本来今天就是奔着解决问题来的,能不能让我见一见分管这个事情的领导,我级别低了点,也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