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当时不想打晕我爷爷,可是我奶奶非得逼着我打晕!凭啥不惩罚她?”
沈鹏举也跪的直挺挺的,大声嚷嚷了起来。怎么把这个老太太给忘了?凭啥他们家四分五裂的,老太太还能再去其他儿子家里享清福?沈万里的目光落在女儿身上,有心指责,可却又不舍得。这小丫头一定是故意的!沈六六冲着老爹嘿嘿一笑,一副我就是小孩子,说话无心的样子。就算老爹发现她是故意的又怎么样?老太太本来就做错了啊。她即便故意提醒,也没什么的。大家的视线如芒在背,沈老太太布满皱纹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和害怕,她哆嗦着在那想要说什么,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反而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咳嗽的头发都散了,脸涨得通红,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的样子。沈老爷子心疼了,他颤巍巍的给老娘子拍拍后背,给她顺气,一边喊人:“快拿一碗水来。”
等喝了水,沈老太太好多了,虚弱的靠在椅子里,整个人萎靡不振,仿佛得了一场大病一般。“事情发生的时候,没有别人在场,我能说啥啊?行了,就这样吧,不要再说了。”
老太太含着泪,却不肯落下来,在那倔强的不肯再为自己辩解一句!就好像在说:如果有误解,那冲着我来就好了。不要再猜忌逼迫我的儿孙了!先是以弱示人!再是以退为进!好漂亮的手段!沈六六都想给老太太鼓掌了!既然这老太太如此聪明,为什么之前要想出装病折腾她娘的这种愚蠢的招数来?不!不是她愚蠢,是她没有想到她娘会应对的如此漂亮,再加上二哥哥当时找来大夫,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沈六六一直以为爷爷是很喜欢奶奶,才会如此纵容奶奶。现在看来,不光是因为喜欢,更多的是因为老太太也是有一些手段的吧?“唉,老太太说的对啊。当时也没有别人在场,大周氏他们说什么,老太太都找不到人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啊。”
“老太太也是可怜啊。”
“谁说不是?沈万里一家太狼心狗肺了!老太太纵使有些坏,可对他们这一房可谓是尽心尽力啊!结果现在出事了,就把屎盆子都推到老太太头上去了!”
村民的风向,几乎是瞬间就倒转了!沈百里几人都傻眼了!大周氏瞠目结舌,没有想到婆婆还有这等手段,她下意识地就高声反驳:“明明就是你让我去拿药……当初老爷子听见了的!”
对了!老爷子在场的啊!“爹,你快说!告诉大家伙是怎么一回事!”
大周氏瞬间来了底气。这死老太太再会演戏又怎么样?老爷子当时可是清醒的!沈老太太面皮几不可见的抽搐了几下,藏在袖子里的干枯的手瞬间握紧!“老大啊,你这样攀咬你的亲娘!你的良心呢?”
沈老爷子并没有回答,而是痛心疾首地反问道。“什么叫攀咬?爹明明是我娘……”“你媳妇是个什么样的,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老爷子一句话,就将这件事定死在大周氏身上了。大周氏自然是不认的,可老爷子不改口,村长等人便还是按照之前商量的处理。当老爷子颤巍巍的在族谱上将沈百里,沈鹏举及其妻儿以及大周氏的名字在族谱上划掉之后,老爷子哭了。没有声音,只是无声的耸动肩膀,泪水在皱纹里流淌。“爹,你咋能这么狠心呢?你会有报应的!”
沈百里扭曲了面庞,开始咒骂了起来!很快就被沈千里等人打了出去。沈百里等人拿着收拾好的东西,被赶出了荷花村。而从始至终,沈百里夫妇两个都没有想起沈甜甜来,似乎都没有看见沈甜甜这个人。一时间,沈六六不知道自己是该安慰甜甜姐,还是为甜甜姐感到庆幸……至于沈鹏飞,则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肯说话。老爷子又昏过去了,沈万里和沈千里兄弟两个守在那伺候着,其他人就都回来了。人那么多都待在那,也是没用。沈六六悄咪咪地吩咐动物们跟着,看看沈百里等人去了哪里。万一这些人还有坏主意打量他们家呢?所以还是看着点比较踏实。众人还没回到家呢,在路上沈二明就将地里的情况给说了。“娘,咱们家地头的庄稼被人给拔了!西边和南边都被拔了!”
沈二明义愤填膺的说道。这时候,众人还没都散开呢。付娘子听见了眉梢一挑,大喊道:“谁拔的?哪个这么缺德?”
“就是,庄户人家种地赚钱容易吗?”
王大娘也很生气。这不仅是缺德,浪费粮食更是庄户人家所不能容忍的!灾荒年头,多少人家被迫无奈,卖儿卖女,甚至是易子而食?现在居然有人故意拔别人家的庄稼?“指不定是你们得罪了谁呢?”
大壮媳妇阴阳怪气地说着,大饼脸上甚至挂着明晃晃的笑容!该!让沈家这么嘚瑟!怎么才拔了地头?都拔光了才好呢!有人隐藏在人群里,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要说得罪谁,你不就是头一个吗?你撞倒了我大嫂,然后被乌龟咬住屁股,更是被别的男人摸了,就一直怨恨我家!要说谁有嫌疑,我看你就是头一个!”
沈二明不阴不阳的盯着大壮媳妇,眼底是隐晦的威胁的光芒。懒得和这个娘们计较,还蹬鼻子上脸了是吗?“放屁,我哪里有……哎呦,哎呦!”
话还没有说完,大壮媳妇忽然就怪叫起来,身体也左右扭摆起来,格外怪异。桉桉下意识的看向了旁边的沈六六,小丫头嘴角噙着笑容,眼神粲然至极。小小少年郎便装作无意的将刚刚才捡起来的石子悄悄地扔了出去。这小丫头啊,还是这么护短。“我说大壮媳妇,你爷们也没在这,你这扭腰摆胯的给谁看呢?”
不知道哪个男人调侃了一句,大家瞬间哄笑出声。“痒!痒痒死了!”
大壮媳妇急的都要冒汗了。怎么这么痒痒?胸口,还有裤子里……好像有蚂蚁一样,她好想伸手去掏啊!“痒痒?哪里痒痒啊?要不要哥哥帮帮你?”
胡四吹着口哨,大声地喊道。啧啧,他真的是太好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