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妃脚下一软,跪倒在地。她心中惶恐,在晟帝盛怒的瞪视下舌头不住打结。“陛,陛下叫臣妾来,所为何事?这……”“何事?”
晟帝冷笑一声,“你自己做了什么事不知道吗!”
“这,臣妾做了什么?”
顺妃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眼中含泪,不解道。“你!”
晟帝见她还在装傻充愣,强忍着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才道:“那朕问你,那月饼中的寒脂,从何而来!”
寒脂?!顺妃大惊失色。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月饼中?!晟帝的眼睛一直紧盯着顺妃,没有错过她脸上瞬间闪过的惊讶和恐惧。“你果然知道。”
他声音含冰,看向顺妃的眼神充满厌恶。“不,没有!臣妾不知道什么寒脂!臣妾冤枉啊!”
“中秋宴的月饼只有你和丽嫔经手,如今丽嫔因为误服寒脂流产,除了你还会有谁?!”
丽嫔小产?怎么会!顺妃还来不及为此事高兴一下,心中满是惶恐。她绝没有在月饼中动手脚,那么一定是有人要借此事对付她。可为什么是寒脂?除了她,还会有谁有寒脂?顺妃向皇后看去,见她神情冷漠,似乎没半点意外,仿佛一切尽在她的预料中一般从容淡定。等不及她多想,晟帝又道:“朕已经派太医检查过了,那月饼的酸枣泥馅里掺杂了大量寒脂,你莫不是算准了丽嫔怀孕会吃那一块!”
他拿起茶杯朝顺妃砸去:“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顺妃被吓得一激灵,急忙大喊:“臣妾冤枉啊!臣妾,臣妾从不知道什么寒脂,定是有人故意在月饼中下毒,要陷害臣妾!”
“哼!你倒说说,有谁会冤枉你?”
“这,这……”顺妃心思急转,突然灵光一闪,“说不定是宓嫔!”
“宓嫔?”
“正是!陛下,宓嫔和臣妾之前有矛盾,她又和丽嫔同住观霞宫,说不定就是她下的毒手!”
晟帝看着她胡言乱语,停顿片刻才缓缓道:“呵,你倒是挺会编的。”
“朕告诉你,宓嫔正巧对寒脂敏感,如今也因为接触了寒脂正昏迷不醒!”
怎么可能?!顺妃不信,又急忙道:“可她分月饼时抢走了原应该属于丽嫔的那一块……”“顺妃莫不是忘了,”赵千秋冷不丁开口,“分给宓嫔那一块月饼,是本宫的主意,而非宓嫔提出的。”
“这……”顺妃语塞。“还有,当时顺妃迟迟不肯吃月饼,是在顾忌什么?”
赵千秋此言一出,晟帝彻底大怒,更加确定一切都是顺妃所为。“顺妃!”
“臣妾没有,臣妾冤枉啊!”
顺妃抵死不认,偏这时,全贤捧着一个包裹,走进来,行礼道:“陛下,奴才奉命搜查翠心宫,最终在顺妃娘娘的贴身侍女柏香房中搜出了这个包裹,里面的东西似是寒脂。”
顺妃脸色一白,死死盯着包裹。她身后的柏香瞬间瘫倒在地,怕得不行。晟帝挥手:“刘院判,去看看。”
刘院判战战兢兢地上前,片刻后抖着声音道:“回陛下,这确实是寒脂。”
“顺妃!你这毒妇!”
话音刚落,披头散发的丽嫔就从内间冲出来,一脸狰狞地扑向顺妃。“你为什么要害我!还我皇嗣!”
顺妃躲闪不及,被她一爪子挠在脸上,疼得直抽气,推搡道:“不是我!我是被冤枉的!”
她脑袋一热,脱口而出:“你看看那包裹里的寒脂,和上次你看到的时候一样!根本没少!”
顺妃的尾音在室内回荡,她猛地捂住嘴,不敢看向晟帝。丽嫔也僵住了身子。晟帝眯起眼:“丽嫔,你知道顺妃有寒脂?”
“你们二人……究竟有何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