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民两口子都有工作,虽然家境不算太好,但是两万块钱绝对还是拿得出来的。其实,通常这种需要有延期服务的业务我收费都比较高,不过看着这魏民两口子孩子将要出世的份上,两万块算是个良心价了。
听我说要两万,魏民显然是犹豫了一下,他想了想说道:“凌大师,我们···我们找很多的朋友打听过,都说你的技术很好,所以才来找的你。你···你确定两万块就能保我们全家平安?”
听魏民这话,我是又好气又好笑,道:“马屁这些就少来了,刚才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你们两个已经没事,主要是肚子里的孩子有危险。只要孩子顺利出生,自然就没事。所以,两万块我保你孩子顺产,没问题吧?”
“不是,凌大师,那要是万一我老婆在生孩子的时候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魏民又问道。
“你不相信我那干嘛还来找我?”我反问了一句,接着又说道:“我凌天在道上混了这么些年,这点职业素养还是有的。再说,要真的出了事,我不收你钱就是了。”我这句话说得魏民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事情就这么定了,我告诉魏民如果不放心的话这些天暂时不要住家里,等孩子出生之后再回来。
婴儿最危险的就是在出生的时候,因为当即将从母体中出来的时,孩子的灵魂也在慢慢的与身体完全的融合,这会使得孩子的灵魂非常虚弱,容许被其他的灵体乘虚而入。要是之前没有招惹上什么东西倒也无妨,一旦招惹上了什么,很容易在这个时候出事。所以,其他的事情都不需要担心,只要徐莉声孩子的时候我在边上看着就行。
照算起来,徐莉的预产期还有十天的,这十天不用我天天和这两口子待在一起,所以我们就暂时分开了。不过,魏民这个人很谨慎,几乎每天上午都要到我办公室来一趟,让我看看他老婆的身上有没有问题。
这也无可厚非,毕竟一个是他老婆,一个是他的孩子。虽然有些不厌其烦,但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也没有说什么。
其实说是十天,实际上只等了八天徐莉就发作了。在这八天的等待时间里,我并没有接到其他的业务。然而,让我万万没有想到,在这几天却发生了一件甚至影响了我后半生的事情,这个事情具体如何容后在讲。
这天早上,魏民一早给我打来电话说他老婆一早就有了反应,现在正在去往人民医院的路上。我二话没说,穿上衣服就出了门。
赶到医院的时候,徐莉正在病房里被几个医生围着,魏民在外面焦急的等待。半个小时之后医生出来说徐莉这是正常的妊娠反应,要是一直这么疼的话,就直接剖腹产,魏民是连连点头,额头上的汗珠成串的往下掉。
我说道:“放心,有本大师在,保你儿子没事!”说罢,我在徐莉的病床周围布下了一个五行阵法。这一次,我是受到了之前在黄乐乐学校的启发,并没有使用什么材料,而是直接引用的周围五行之气布下的阵,这样倒也省不少的事。
徐莉这一折腾时间倒是有些长,一直到晚上九点多,羊水破了,医生急急忙忙的将徐莉推入了手术室。在手术室外面的走廊上,魏民急得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在原地团团直转。
我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凝神静气,身体早已和周围气脉同步,只要有任何的异动我都可以马上发现。
夜晚的医院很安静,灯光惨白的走廊里弥漫着一个福尔马林的味道。我不喜欢这个气味,但是为了客户着想,我也是忍着鼻子里的各种难受,安静的坐在走廊上的长椅上。
手术室大门上那盏指示灯亮着血红色的光。
手术中!
我并不清楚这女人生个孩子需要多久,坐了差不多有一个小时,我感觉屁股有些疼,于是站起身来,往走廊另一端的窗户走去。我需要一些新鲜的空气,那呛人的味道让我的鼻子里痒得不行。
窗外,夜风凉凉的吹着,我顿时感觉整个人又恢复了精神。
城市的夜空依旧是各种灯光摇曳,五彩斑斓。从远处的高楼后面射出几道光柱,在天地间舞动。我伸手抓着窗户上的玻璃框,手指在上面轻轻的敲。这并不是我无聊,在手指敲击窗框的时候,我瞬间将一道道阳气灌入墙体之中,顺着走廊的墙壁一直传入了手术室。手术室的里面,气脉稳定,暂时没有异常。
我突然觉得,这两万块钱除了时间等得有些长之外,来得到也算是轻轻松松。
春节刚过,成都的夜晚还是非常冷的,又是一股寒风吹来,我猛的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脖子,转身准备重新回到走廊的椅子边坐下。这时候,就看到刚才还焦急得跟什么似的魏民竟然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紧张了一天,估计是累了。我没有叫醒他,毕竟这个时候叫醒他也没有用,再说一会孩子出生了,这一晚上还有他忙活的。在孩子方面,我一向都非常宽容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