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军整体的气质,自然会随之越来越凶悍,越来越骄傲,军中辅兵的战斗意志与技能,不少还在一般士卒之上。
这导致黑山军开始不明就里,想抓北方军的“辅兵”活口,结果上去就被人切瓜砍菜一样杀。
北方军中的幕僚,用脑袋的文士都跟别家不一样,非但主帅是骑马的,人家的军中幕僚叫“军事参谋”,根本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士,一个个比兵还凶残。
北方军发起冲击,甚至是“幕僚”带队冲锋,与别家的幕僚,民伕,辅兵,完全不是一回事。
就连北方军中养马牵骆驼挤驼奶的驼工,不少就是草原胡人,弓马不下赤备,貌似憨厚,野蛮犹有过之,射死他一头骆驼,他拎刀就跟你玩命。
北方军中的学徒,驼工,幕僚,军医,民伕,辅兵等本应划归老弱的老弱,实际比战兵都能打,比北方军中的小兵凶残的多,待遇也高的多,不少挂的是“士官”衔。
最令黑山众诧异的就是这点,北方军中的“辅兵”,军饷待遇,甚至军阶勋位,都普遍高于一般的战兵。
这与天下诸军,简直就是完全颠倒过来了。
比战兵还能打,待遇还高的辅兵,这算怎么回事?
“北方军的辎重辅兵,可不好打。”
郭大贤说这句话的时候,本就憔悴的脸更纠结了。
他当初就是想“以长击短”,带着本部三百精贵的骑兵,欺负正在野外进行土木营建的北方军“民伕”,勇敢的一马当先。
结果,三百骑兵半数战死,逃走不足二十骑,其本人被工兵当场俘获。
幽州骑兵名将公孙瓒都不敢冲北方军的梅花陷马阵,山里的山贼倒是一往无前,那纵马飞奔,抢着送死的场面,北方军的工兵都不忍看了。
经此一战,郭大贤就憔悴了。
“北方军的辅兵,怕是比战兵还强些。”
李大目说这句话的时候,同样脸色纠结,北方军几乎颠覆了他们对“军”的一切认知。
黑山众不知道,北方军中的辎重兵,始终就比所谓“战兵”的待遇高。
因为建军思路不同,军事制度不同,北方军中没有辅兵一说,那叫“特种兵”。
辎重与辅助作战之兵,才是北方军待遇最优渥,着重培养的“特种士官”。
所谓的“战兵”,是可以通过新兵营,标准化,快速培养出来的。
流民进新兵营一个月,出来就能上战阵。
可以标准化大量制造的东西,在李轩心中就是工业品,就是消耗品。
可专业的辅兵不同,仅是军医就不是一月新兵营能练出来的。
战阵厮杀,与敌面对面厮杀的是弩手,弓箭手,重甲士,骑军,步卒等所谓的“战兵”。
可虽是战阵厮杀,这些战兵在北方军中的单兵平均功赏,却远远比不上一份斥候的探报。
也比不上负责保障弩手,弓手箭矢无虞。保障兵士绵甲,皮甲,藤甲不破不烂。粮食刍秣不霉不坏的骡队辎重兵。
无论是功赏还是军饷,北方军的辎重兵,都要优于一般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