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严公子冷声道。
夏辰疑惑地道:“严公子难道想一起去拜访吴先生?”
严公子哼道:“我拜访他?不过是个八品学正!”
花漫楼自小便四处游历,阅历丰富,对于发生了什么事心中早有算,他朗笑道:“严公子,既然他们在读书,回去晚了定会被先生责罚,你有什么事不如换个时间,不然可能会有人说严公子不通情理啊。”
严公子眼见着一场好事被破坏,怒火中烧,他长这么大从没受过这般气呢,而他之所以非得到吴绢儿不可,也是好胜之心使然,之前他屈尊要娶吴绢儿却被拒绝,害他被一帮朋友奚落很久。
“风月公子,别以为我怕了你,我已经很给你面子,认趣的带着你弟弟给我马上离开。”虽然你风月公子名声在外,更因医术高明与许多显贵交情颇深,可他到底是一介商贾,自己却已经是七品监察御史了,官品虽不高,权限却很大。而朝政大权现在皆掌握在自己祖父手中,谁敢得罪严家人。
瘦高男子道:“我说风月公子,你还愣着干什么,你弟弟重伤了两名侍卫,严公子非但没让你跪拜赔礼,还大人۰大量、不计前嫌答应放了你弟弟,你见好就收吧!”
夏辰道:“哼,你们强抢良家女子还如此嚣张。”她并没有说出通常出现在这句后头的: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因为她已猜到这严公子是严太尉的儿孙,并且这严公子不屑于八品学正,显然是有更高的官职在身,在这种时代官大一级真的能压死人的,而风月公子却连芝麻官也不是。
细雨如丝,花漫楼的脸被雨水一浸,竟然变得透明般的苍白。此时的他脸上已没有半点表情,平静如阴沉沉的天空,整个人就好像在瞬间被石化了一般。
“我们走!”严公子带着几分得瞥了他一眼,并有意擦着花漫楼身前走过。
“辰儿!辰儿……救我……找我爹来……”吴绢儿泣不成声地呼喊着。
夏辰咬咬牙,现在只剩下两名侍卫了,她不能眼看着吴绢儿被带走!且不说把吴先生找来有没有用,就是真有用,这一来一去怕是生米早煮成熟饭了。
她转念间便打定主意,拾起那两名受伤侍卫掉在地上的刀,快步上前拦住了严公子几人。“你们要么杀了我,要么放了绢儿!”
卫公子道:“我们可不杀人,那是犯法的。”
夏辰道:“我还以为你们杀人不用偿命呢。”
严公子眉头拧成了一团:“找死!本公子就算杀了你也是白杀。”随便找个人顶罪,或是诬陷夏辰是劫匪就行了。
夏辰冷笑道:“杀你们一个本少爷够本,杀两个就赚一个。”
卫公子向后退了几步:“要动真格的,那我可得躲远些。”那三名女子尖叫着跑开了。
严公子和瘦高男子见状也不约而同地退了两步,俗话说穷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他们之中只有卫寒的武功尚可。那风月公子又脸色阴沉地站在他们身后,要是他关键时刻发几枚暗器,他们必死无疑,就算事后有人为他们报仇,那又有什么用呢。
高瘦男子道:“严公子,要不咱们今日就算了吧。”
严公子色厉内荏地指着夏辰:“本公子不跟你这孩童一般计较,你有胆报上名来。”能在官塾读书的,都不是一般人家的子弟,回头安个罪名在他家人头上,他就得乖乖地跪着来求自己?到那时……就任自己摆布了。
夏辰磨蹭着两把刀刃,发出一阵阵令人牙根发酸的声响:“就这点出息,想公报私仇?不怕告诉你,我叫夏辰,而我爹娘早已不在人世,别人死活与我无关。”
严公子被一语道破心事,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夏辰?你既然知道我的打算,就给我好好等着。”说罢挥手冲那两名侍卫道:“放人。”然后大步向舫船走去。
卫寒经过夏辰身边时,小声道:“你欠我个人情。”
夏辰瞪了他一眼,他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说到底自己那一招失败,也有轻敌的因素。
花漫楼缓缓走过来,脚步显得十分沉重。他一脸苦涩地拍拍夏辰的肩头:“辰弟真是好样的,当哥哥的惭愧啊。”
夏辰暗暗叹息,名满天下的风月公子怕是从未受过如此委屈,他能忍住不出手实在不易。她微微一笑:“若是没有风月哥哥你在,辰儿可能已经被他们抓到船上去了。我知道你不好当面得罪他们,是因为要保护花家。”
花漫楼没想到夏辰非但不骂他胆小懦弱,还如此地理解他,心中一时间五味混杂,张张嘴巴竟说不出话来。
绢儿施礼道:“多谢风月公子。”然后抓住夏辰的手:“辰儿,今日换作别人,姐姐怕是就被人轻薄了,姐姐……”说着嘤嘤哭泣起来。
这时赛雪替一名年纪二十出头,五官俊美的华服男子撑着伞走过来,夏辰看到他衣上绣的龙纹心中暗惊,这人不是皇帝的兄弟,就是皇帝的儿子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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